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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自己好像不太好擦……”麓鸣儿冷冷地白他一眼:“爱找谁擦找谁擦。”岑牧野微愣了一下,小声为自己辩解道:“哪里说过要找谁了……”说罢他便旋开那小药瓶,直接把药水往手背上倒。“岑牧野,你这是上药还是洗手?!”麓鸣儿说着便立刻拿出一团棉球去擦他手上多余的药水。岑牧野只一个反手,便将她的手腕握进了自己手里。麓鸣儿一惊,下意识地挣了挣,没挣脱。刚要开口斥他,却被他顺势拉进了怀里。他用下颌抵住她的发顶,声音低低地问道:“我问你,那天……是不是生气了?”麓鸣儿心口堵了一下,遂用了浑身的力气将自己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岑牧野,你难道不觉得我现在更生气吗?!”岑牧野看了看她那只也染了红色药水的手,扬唇一笑:“你早帮我擦,也不至于这样了……”“无赖!”麓鸣儿咬了咬唇,骂了他一句。这话好似骂进了他的心坎儿,叫那“无赖”痴痴笑得愈发开心。麓鸣儿使劲擦也擦不掉手上的红药水,他却还在一旁阵阵发笑,于是她便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岑牧野,没事的话就请你出去!”“有事儿。”岑牧野手拄着唇轻咳了两声,以尽力平复难掩的笑意,“我等了多日也不见你挂电话来,不知道你想出办法了没有?”“没有。”麓鸣儿连想都不想,便回答了。一方面她是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另一方面她对见不见孩子这事儿又犹豫了起来。“我想,他是想见你的。二哥和我说过,初儿问起过你的事情。”岑牧野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顾虑。“真的?”麓鸣儿抬头看他,双眼不觉间便蒙上了一层水汽。岑牧野笑着点点头,“这孩子和你一样,爱吃宴京饭店的菜,爱逛前门大栅栏。我想,你若是得了空,可以带他去。”“可以带他去吗?”麓鸣儿紧张地攥了攥手。“当然可以。”岑牧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后又问道:“难道医院不给你们放假吗?”“那倒不是……”麓鸣儿想了想,仍是有些犹豫:“我是怕他见了我,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怎么会?”岑牧野觉得她根本不需要多虑,只要她愿意,孩子和他都会十分欢喜。麓鸣儿考虑了许久,仍是做不出决定。“还是……你在担心,若是有人知道你有孩子后会不高兴?”岑牧野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你这是什么意思?”麓鸣儿反问他道。岑牧野摇摇头,避开她的眼睛,“没什么……随口问问。”岑牧野的一句随口问问,倒好像是激将法,激得麓鸣儿当下就有了决定。她看了一眼墙上张贴的排班表,几乎没再犹豫:“后天。后天我休息。”岑牧野闻言脸上便起了笑意,“好,后天我来接你。”麓鸣儿沉默了一阵,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说定了?”岑牧野凑近一些,笑着问道。麓鸣儿后退一步,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岑牧野,我见孩子,只是因为孩子,请你不要误会。”岑牧野敛下脸上的笑意,垂着头低声说道:“我从没误会,你会因为我做这些事。”“那便好。”麓鸣儿坐回位子上,拿出纸笔给他写了一张条子,“去护士站,让护士帮你重新处理一下伤口。”“不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岑牧野没接字条,他看看自己那只伤不伤、好不好的手,自嘲地笑笑。“后天,就在宴京楼见吧,我带着初儿来。”说罢,他便转身离开。“等等。”麓鸣儿起身叫住他:“请你先不要告诉他我是谁。孩子还小,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岑牧野没回头,只是微微地颔首,便出了这间诊室。不知道为何,只要她一天不认孩子,他便一天都没法踏实,总觉得她随时都可能再次离开。初儿,是他们之间剩下的唯一一根纽带。他希望初儿能接受她,也希望初儿能被她所惦念,更希望她在惦念初儿的时候,能够想起自己对她的好,哪怕只是很少的一点点,对他来说都是机会,都是希望……PS:哎呀,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反正我还挺喜欢这样无赖的傻老四,嘻嘻嘻~召唤小若初快来助攻呀!第一百一十二回规矩“宝丽鑫”量身定做的小西服、新皮鞋,梳得油光可鉴的毛茸茸短发,粉粉嫩嫩的小脸上,除了两块还未全消的小伤疤,此时站在穿衣镜前的五岁小人儿俨然是父亲的翻版小模样,甚至要比他还要讨喜几分,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鹿眼,叫人一看便想疼爱到骨子里。“啧啧啧,怕是全北平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我们小少爷这般的伶俐人儿了!皮儿白,脸儿嫩,水灵灵,漂漂亮亮儿的……”阿亦看着眼前的小若初,忍不住夸耀了一遍又一遍,把她生平所知的那些最好的形容词都要用了个遍。“亦姨,我又不是女孩儿,我才不喜欢漂亮呢!”人小鬼大的小若初可不想被人打扮成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他说着便要去脱身上的衣服。“哎呦,我的小少爷,四爷吩咐了,今儿个您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阿亦见状忙按住他的小手,不让他胡来。“为什么?又不过年,又不过节,为什么要穿这些?我不穿!”稚气未脱的小若初摆出一副小主人的架势,叫阿亦也有些无可奈何。“带你去见一个重要的人。”岑牧野听到屋内的动静,遂推门而入。小若初见到父亲进来,立刻乖顺下来。不过,他对于这身莫名其妙的装扮仍是不大喜欢,他垂着小脑袋,拿手抠着西服上的小扣子,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不想穿?”岑牧野问他。小若初只点了点头,仍是不敢看父亲。“不让你穿这些,你就高兴了么?”岑牧野可不想让他以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去见麓鸣儿。小若初没有马上回答,他想了想,才歪着脑袋问道:“我们要去见谁?”照麓鸣儿那日吩咐的,岑牧野此时并不敢告诉他真相,于是只好答道:“我的一个朋友,美国回来的。”“美国?”小孩儿的脑子一转,以为又是要给他找什么英文老师呢,便不大乐意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您自己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