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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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低他的自尊,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地位,叶蝉衣这么想着。 江轻舟笃定她不会伤害他,他还不知道他在叶蝉衣心里的分量,每增加一点都如同捏着一张随时会炸的牌。 叶蝉衣要做的就是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想法烧得一干二净。 在两个侮辱人的选项中,江轻舟自暴自弃的选择后者。 也许是因为自己早就暴露在叶蝉衣的眼下了,浑浊的浪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蚀他的身体,水鬼攀上他的灵魂,他于赤裸中抚上眼。 他眉头紧锁,像青涩的果实第一次探寻自己的根源,一点点红透,动作从生涩也能因为尝到的甘甜而变得成熟。 黏腻的呼吸间,沉缓的大钢琴声突兀响起。 是曾经听到过少女的弹奏。 宛如一颗小石子溅起波澜,江轻舟眉心一跳,心神不凝。他放缓手中的动作,故意从喉间哼哼几声,仔细听叶蝉衣和人打电话的声音。 她没有离他多远,声音不大不小,没有遮掩的意思。 “明天不行。非去不可的话你安排别人去。” “嗯,都推掉吧。” “我等会过去。” 江轻舟敛下眸,在叶蝉衣回来之前释放新的雨露。 叶蝉衣回来看见他闭腿坐着,地上有点点腥白,想到刚刚的通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姣好的面容在暖光的摇曳中变得模糊,她将饭碗拾起,侧耳到江轻舟身边。 “想吃饭吗?” 江轻舟很饿,但也没饿到惨不忍睹的程度。他不知道碗里是白粥,他在考虑要不要去赌叶蝉衣的心情。 很可惜叶蝉衣的心情并不好。 粥是凉的,稀拉拉地从头倒到尾,叶蝉衣始终没给他点头的机会,就把他浇了个彻底。 死一样的沉寂,江轻舟的心又一次沉入谷底。 他低着头,饭粒挂在他的头发丝上,粥从脖子滑进臀间,他看上去比来时还要狼狈不堪。 叶蝉衣将碗摔在地上,陶瓷四分五裂的炸开,将他的手划出一道血线。 和一开始见血的感觉截然不同,叶蝉衣骤然发现自己又冲动了,她启唇想说些什么,却道:“谁让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射了。” 她讨厌事情不在她的把控之内。刚重生那几天,她ptsd很严重,甚至一味认为所有人都想伤害她,整日心神不能,夜不成寐,吓到了叶父,认为她和她早死的母亲一样,突然发疯了,动了想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念头。 首先是给她找了私人心理医生,叶蝉衣知道叶父不是担心自己,是想有个合理的借口把自己送进医院,这样她叶家大小姐的身份就等于虚无,他就能把他的私生子接回叶家。 叶蝉衣意识到事情不能更糟糕,她变得漠然,圆滑,懂得利用自己无辜的长相去迷惑他人,她不想死,不想一切再次发生在她的身上,所以她骗过所有人,更骗过了叶父,将他骗进杀猪盘里砍得死死的。 她还是她,眉黛青颦下是焦躁、易怒、警惕,还有过激的攻击性行为。 放过江轻舟吧,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心底的声音在呐喊,叶蝉衣伸出手,想环住江轻舟的腰。她抬头对上一塌糊涂的眼罩,漆黑的旋涡仿佛透明,她好像透过布料看见他的眼睛,那是几年后的江轻舟,看她的眼神平静又失望。 叶蝉衣的心猛然阵痛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转为推开,她站起来,顺势拉起江轻舟。 他手上的枷锁被她解开,只要他想,现在就可以摘下眼罩,看清这个不把他当人看的女子。 可他没有,或者说,他的心神又被手机铃声给吸引了。 他这次听到的更清楚,像是回忆的共鸣,有什么声音在与记忆重合。 他声音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语:“……肖邦雨滴前奏曲。” 前几年在高中第一次听见,后面又在喜欢的人歌单里听到过。 随顺地跟着叶蝉衣进了浴室,铃声刚好挂断,江轻舟回过神来,一股强烈的心潮使他抬起了手,他想摘下眼罩。 他想验证自己的猜想,想知道面前站着谁。 时不再来,就这一瞬间,他摸上眼罩,也同时拽动缠在脖子和耳边的锁扣。 扣的并不紧,只要他的手伸到后面就能强行拉下来。 叶蝉衣也在这一瞬间反应过来,她飞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马上轻微的电流就从项圈中发出,江轻舟的手僵住。 她威胁道:“别做不能做的,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感受一下最高档。” 假的。这个项圈虽然带电击功能,可也就只能带来一点小痛感罢了,甚至不一定能电晕人。 她只要诈一下江轻舟,让他自行脑补和衡量后果就好。 他抿紧唇瓣,果然没再试着摘下眼罩。 浴缸放满水,叶蝉衣把江轻舟推进去,往手上挤洗发露。 手却停在他的发旋上方,犹豫片刻,还是把洗发水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洗。” 她又不是养金丝雀,干嘛对他这么爱护。 江轻舟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洗澡,那可谓的羞耻心又因为之前的cao作被淡化,即使不情愿,洁癖还是占了上风。 趁他洗澡的时候,叶蝉衣掏出手机逛橙色软件,下单了看起来包裹很严实的头套,又一起买了几个小道具。 青年给自己身上抹满了泡沫,手指掠过下方用力搓洗,可当他发现这种搓洗方式在药效的加持下如同自慰,他就转去清理别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射过了几次,药效并不强烈,但他的身子却还是分外敏感,尤其是水浸到伤口,那种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传到他的大脑时,已经变成了轻痒快感。 ……好奇怪,他抑住嗓间的清吟,从水里爬起来,试探着去摸花洒。 叶蝉衣正在发消息,手指停在播放语音的键上,目光抬起时圆圆的瞳孔微缩,措不及防的被盲目走来的江轻舟碰到,她下意识的后退,脚下忽然失了力。 江轻舟刚打开花洒,就被她拉着直直摔在瓷砖上。 冷水从头顶浇下,语音条在浴室回荡。 “他们答应最迟推到两月后。叶小姐,需要我提前为您办好手续吗?” 叶蝉衣的手被江轻舟攥住,他将她压在身下,阴影投在她柔润的脸上,他隔着眼罩与她对视。 半晌,他轻声道:“你姓叶。” 叶蝉衣警惕地盯着他,空出来的手摸上口袋。 他稍稍侧头,泡沫沿着水线流下,从下颌线掉在叶蝉衣的脸上。 “你是n大的学生。”他语气很笃定,吐字慢得在陈诉事实。 这个姿势很危险,叶蝉衣还被他把控着,如果他这个时候反抗,她柔弱的小身板还真不一定能搞过他。 她三思逐字而答:“我已经毕业了。” 不否认也不承认,不过她说的话也没骗人,她确实毕业了,还在准备出国。 她有意护好自己的马甲,用错误的信息去误导他,“你这样高不可攀的人呀,明明我和你同一个专业,可你也从来不记得我吧?” 叶蝉衣重生后去学了国际金融,不过她一直学专业是音乐。 后知后觉,她好像和女主在同一个学院里。重生这两年,她听过夏嫣婉的各种传闻,就是没见过本人。 江轻舟的大学在她的大学挨的很近,甚至还会请她们去表演。 叶蝉衣还去那里托关系借过书,蹭过课。 入学那天,她刚好抱着书回来,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十八岁的江轻舟。 慵懒风的休闲服穿在他身上,却愈发衬托他的清冽,即使阳光暖暖的烘在他身上,他身边的气场还是冷。 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 她的目光收得快,抱着书就急匆匆走了。所以她自然没看见别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一根红线,穿针而过,将一切绣成一个圆圈。 好在此刻的江轻舟已经被她拽动了,从天上拽下来了。 他说:“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绑架我。” 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他只是认为他悄然无息暗恋两年的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叶蝉衣顺着他的话答:“是。” “是这样吗。” 江轻舟在思考她语句的真实性,这副陷入凝定的神态寻常得就像拒绝一个人的表白。 她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道:“江轻舟,不论是谁,你从来都不会真正在乎对方。譬如我,我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两年,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我陪伴你三个两年,第一个两年喜欢上你,第二个两年想嫁给你,第三个两年时间流转,就在当下缓慢移动。 “你从来不会体验到被你拒绝的人有多痛苦。” 不在意、不关心、不知道。 在他众多的“追求者”中,叶蝉衣无疑是最疯狂的。“我就是被你拒绝的人之一。我也就是想看看,你脸上到底会不会除了淡漠之外还有别的表情。” “才刚开始呢。” 江轻舟呼吸一窒,久久不能回神,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松开。 叶蝉衣感受到手腕上的力气变轻,她终于按下手中的按键,趁江轻舟被电击的同时,屈腿将他踹开。 “唔……”江轻舟闷哼一声,背后二次创伤,饿了一天的他渐渐体力不支,终于是晕了过去。 叶蝉衣手中的麻醉针在半空中闪出寒光,她试探性的拍了拍江轻舟,确保他昏死后将他带回床上锁起来。 又把满地的狼藉处理好后,她很快就离开了。 她一路开车到公司,赶上了晚上的会议,与合作方谈妥,终于将项目拍板。 之后的一切交给高层处理,夜至三更,她才在一家饭店里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