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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静好。突然,温暖散去,出现连绵不断的惊雷,漫天的红光,她无助的站在一片黑暗里,拼命的跑着,却始终抓不住那个温暖的身影。猛然惊醒,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神思逐渐回到这个僻静的山坳,她看着被她惊醒的君怀远。君怀远带着陌生和疏远的眼神看着她在那里被梦魇惊醒。她面前只有君怀远那张冷漠清俊的脸,突然之间有些恍惚,眼里的泪水潸然而下。人卓侧过身去,静静的等待天明。君怀远看着她脆弱的脸,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天亮后,他们也许会等来救兵,也可能等来刺客。君怀远不肯坐以待毙,他看了一眼人卓绑着自己衣带的腿,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竟比他预料中的,轻的多。人卓在他怀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默默的装死。只有脸上惊骇的表情,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君怀远抱着她,辨别着方向,踩着荆草,慢慢的向外走去。中途好几次,休息了片刻,探了探路,就继续抱着她在密集的丛林里钻。直到……遇上寻找他们的众人。君怀远抱着人卓,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他神情冷肃目光如矩,发丝略有些凌乱的披散在四周,却掩不住他的端正之气。来人不仅有秦淮和苏执他们,还有潞州知府带着一众官兵。看到他们两个无恙,秦淮松了口气,苏执焦急的脸色也有些舒缓。潞州知府笑嘻嘻的走上前来:“君学士没事,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你怀里这位士子来历不明,可否让本官带回府衙查问一番?”他亲自来找人,就是为抓她来的,上面说过活要把人逮起来,死要见到尸首。“她并非来历不明,她是我的女人。”君怀远沉声说道。空气都突然安静了,秦淮刚要上去说话,像是被什么劈到一样。苏执盯到人卓的脸上,神色几多变幻,又是惊讶又是酸涩。人卓朝外的脸,默默的转到君怀远胸里,不敢让人看到她。潞州知府一脸的为难:“君大人,这……不妥吧。”“官员家眷,非证据确凿上有谕书,不得提问。林知府,请回罢。”说完,君怀远看也不看众人,抱着人卓走向秦淮身后的马车。秦淮坐在马车沿上,和车夫做在一起,不敢进来。人卓坐在面沉如水的君怀远旁边,脸上是掩都掩不住的尴尬。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也不敢看他,满脑子都是他那句惊天动地的话,君怀远一定是被她气的神志不清了。秦淮在车帘外面悠悠问道:“怀远,你那句话,不是真的,对吧?”“你说呢?”他抄手看着路边缓缓行进的风景,还没在震惊里缓过劲来:“苏执她知道你出事,急得什么都不顾了,一晚上都在找你。你,还是跟她去解释解释的好。”“是真的。”君怀远面无表情的说,“此举无异于已经向天下人承认了,不是真的,也是真的。”车外没了动静,人卓这个当事人像个孬种一样坐在一边,手却扣着车厢,几乎抠出一条印子来。“此事一了,我会向天下人澄清的,夫子高洁,我,不敢玷污。”君怀远眼睛闭了闭,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凭岳书崖,君怀远众目睽睽之下,顶着学子儒士若有若无的探寻目光,将人卓抱回了自己的住所。他把人卓放到榻上,又叫小童请来了大夫为她接好了腿,留下秦淮守着她。人卓和秦淮大眼瞪小眼。不多时,他叹了口气。他早就看出人卓对君怀远有些感情,可是君怀远的性情志向,意味着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人卓后院的一员。秦淮把她搂到怀里,心里有几分难过:“人卓,他不适合你。”人卓像是被拆穿一样一愣,有些抵触这话,却又有几分释然:“我知道。”她把头埋到秦淮的衣襟里,眼中有几分湿意。“我是个罪人。”秦淮搂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你不是,只是形势所迫,谁都没有错。” 声东击西,潜入帝卿府<穿越女尊之步步沦陷(不知归)|PO18脸红心跳低调厚重的车撵缓缓经过通向权利中心的朝凤道,车檐上青绿色的族徽飘摇而起。学子士人和偶尔经过的普通百姓纷纷退让。一位峨巾博带的中年男子拉着自己小儿子的手,远远的驻足观望着。男童好奇的说:“父亲,那是谁家的车撵,族徽好生繁复。”男子摸摸儿子的头:“长陵崔氏,历经三朝五代,每一道笔画都是崔氏子的建立的功业。”崔氏是先时名臣的后代,长陵郡的世家门阀,他们深居简出的老祖宗也是两朝元老,一方显贵。崔舒雅自幼天资过人,又性情沉稳,虽然是崔氏一门贵女,也未恃宠而骄,家教清贵。年纪轻轻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谋倾万世催,才华赋比贤,她的身后是崔氏门阀的满门荣耀。重重宫阙层层开,崔相迈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站在重华偏殿的阁门外,执礼说道:“微臣崔舒雅,面见圣上。”舍人匆匆跑出来道:“宣。”瑄帝穿着常服,坐在偏殿的华椅之上,心绪似乎有些不稳。见崔相迎面参拜,忙起身虚扶到:“爱卿免礼。孤这些时日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情,甚是不安稳,你应该也知道了民间的某些传言了吧,你说会不会是……”“陛下,云王之势在塞北已成气候,如今她肯这样兴师动众,必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盛朝危矣。”崔舒雅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让人心生绝望的话。“如今孤已经是盛朝的皇帝,在位也算勤勤恳恳,没犯出什么大错,她岂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起兵谋反呢。”瑄皇这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她不由的走来走去,焦虑不安,“难道就这么放任她狼子野心?”“陛下稍安勿躁,云王轻易发兵名不正言不顺,陛下如今已经登基,才是盛朝正统,宗室朝廷也还站在您这边。不过一些民间言说而已,云王当年罪证犹在,若是稍有动作,也还是犯上作乱的贼子。臣已经调集了军队,加固边关,如今还需静候其变。”瑄皇心里的不安似平复了,又似尤甚。她动了动嘴,却没说什么。“盛云一日不死,孤始终如鲠在喉。”一月之后,云王联合各部,大军压境。朝廷却派了一些老儒,站在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