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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居然朝她吼。柳澄波却什么表情都没有,示意薛寿继续说。薛寿憋着一肚子气,却不知道往哪儿发,只得瞪了一眼裴升。“他是南燕国皇族后裔,仅剩的一支了,从百年前南燕国灭亡之后就隐姓埋名,世代与汉人通婚,早已看不出他的鲜卑血脉。本来他们就此隐于世间倒也没人会找他们的麻烦,可你们看到了,玉初公子长那模样,他家其他人又岂会难看了。十三年前,北镇一众将士回京述职,因有人在这天香楼虐死了两个妓子,被京中显贵们不齿,甚至当朝被人嘲笑没见过女人,这些人憋一肚子气离开京城,回北镇的路上,正好撞见了在太行山边游玩的慕容一家,他们见慕容氏个个相貌不俗,竟起了歹心,两千将士,抓住了那几十个慕容氏的族人,jian污凌虐,最后全部杀光,扔进了山里。慕容玉初,是他们族里剩下的唯一一个活人,因带几个仆从去附近村落买粮,躲过了这场屠杀。那时的慕容玉初只有十六岁。”我自己的仇,自己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裴升忍不住问了起来。“还不是因为你?我跟着你天天跑天香楼,我父亲怕我万一碰到了玉初公子,别惹到了他,便把他的过往全跟我讲了,这事是机密,我自然不能随便告诉你,最多帮你防着一些,别不小心睡了他看上的女人……”薛寿悄悄的看了眼柳澄波,柳澄波正好也在看他,薛寿忙把视线放到了裴升身上。裴升摊了摊手。“主要是我看玉初公子更像一个江湖人,跟你们军中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不,有关系,关系大了,他可是一颗非常厉害的暗棋,你也知道这些年北镇将士跟咱们这边不对付,朝廷不少人可是对他们牙痒痒的很,当年玉初公子想要为族人报仇,就是京中有人给他提供了那两千人的名单,足足两千人,一个都没漏。后来,我父亲留意了,这两千人除了自然或意外死的大概三百人,现在已经只剩下十人不到,中间这些人哪里去了呢?”薛寿给了裴升一个“你懂”的眼神,裴升不由得摸了摸眼。“他用十三年,杀了一千六百多人?”“不全是他动手,这个人诡计多端,手段高超,最擅长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半数以上的人都是这么被坑死的,其中甚至有好几个将领。”“贺兰昱在这剩下的不到十人里。”柳澄波终于开口,却不是疑问。“对,贺兰昱跟玉初公子年岁差不多,从少年时就是个狠人,当年yin虐慕容氏的女子时,他可是为数不多记录在案的一个。”说到这里,薛寿的脸色有些难看,柳澄波从中看到了一丝愧色。“记录了什么?”柳澄波想更多的了解这个人。“记录了……他把玉初公子的一个jiejie,割掉了双乳,串起来挂脖子上带走了。”柳澄波只觉得头皮发紧,她想起了自己rufang上的那个疤痕,即便不是贺兰昱亲自弄伤,也是他纵容手下咬的她。那是一群野兽!“澄波!我当时想去抢亲的,被我父亲知道,居然派人把我绑了起来,关了足足一个月,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想来定然是让你极其痛苦的事情,不然你也不会……不会……”薛寿恨恨的捶了一下长石凳,那声音听得人一阵牙酸。“你是来提醒我,玉初公子想要利用我来对付贺兰昱吗?”柳澄波大致明白了薛寿的来意。薛寿猛点头。“对,当初两千人,能剩到现在的,无一不是极难对付的狠角色,贺兰昱就极其狡猾,不然他也不会新婚之夜半路逃跑,就是怕有人暗杀他。”柳澄波点了点头,她那“夫君”果然是个有本事的,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世家贵女,定然是不怕被找后账的。“薛寿,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对我别这么客气,上次我说别院的事,你考虑考虑,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把你当外室,就是借你住总行吧?”“薛寿,我跟贺兰昱有仇。”“我知……”“有仇我就要报,我自己的仇,自己报。”该死的裴擢云柳澄波说完,三个人一起沉默了。裴升抿着唇若有所思,薛寿却急得挠头。柳澄波则看着不远处的蒲草,嘴角渐渐勾起。她没想到会从薛寿口中得知他的过往,薛寿说他在利用她,现在看来,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如果她不是想杀贺兰昱,玉初大概只会把她当成唐念收容的女子,会善待她,却不会教她那么多东西。贺兰昱如此棘手,玉初用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杀了他,她若想成功,要学的东西太多,玉初让她学的,必然是针对贺兰昱的。“你们若没有其他事了,我先回去了。”柳澄波突然有些期待今晚玉初会用什么形式与她……“柳澄波!你就不能听我一言?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贺兰昱根本不是个人,人若被虎咬了,侥幸没死,一辈子都会远远避开,而不是上山打虎,把贺兰昱交给慕容玉初就好,你就不能安生点?”柳澄波没回答,裴升却摇了摇头。“不,安之,若有一日,我兄长被人拉下来,不管是进了大牢还是死了,你觉得我的仇报了吗?”薛寿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得知裴升家的破事之后,他恨不得冲过去杀了那对狗男女,可裴升说,此事他不想假他人之手,不然心中的怨恨怕是永远也消不去。这事他虽然气的不行,却忍住了,因为他认可了裴升的说法,也相信他将来会有一番作为,会为自己报仇。如今到了柳澄波身上,他发现一样的道理他套不上去了。“安之,你就没想过,玉初公子若是真的利用澄波,那只说明澄波自有过人之处,玉初公子认为她可以做成这件事,所以才利用她,不然他何必费这个功夫?”裴升看向柳澄波,朝她笑了笑,只是一只眼肿的太厉害,这笑容没了往日的俊逸,反而好笑。柳澄波便笑了,“擢云说的没错。”薛寿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这会子他急着劝说柳澄波,倒是忘了这二人之间已经有过数次肌肤之亲,而且裴升还把自家的事最先告诉柳澄波,现在柳澄波又夸裴升,还朝他笑的那么好看。那他算什么。“行,你们一个个的都厉害,就我瞎cao心,我多余……”“薛寿,谢谢你。”柳澄波解下面纱,朝薛寿微微行了一礼。薛寿的话一下子都被堵了回去,而且他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