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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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一下BE (?是我太监?我的CP不可能be) 文丑被一刀穿心的时候,仿佛时间都静止住,而他的长刃也已挑下敌人首级。那一刻文丑感到有一些畅意,但是他又想起颜良。颜良在上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所以这次的任务只有他一个人出发了,临行前颜良吻了他的眼睫,可惜他手臂受伤,两个人没能好好抱一下。 颜良眼皮子跳的厉害,忽而感受到心脏处剧烈的一阵绞痛,让他冷汗直冒,眼前发黑。手里的茶盏也因为颤抖的双手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颜良将军!文丑将军!文丑将军他…… 文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他就是睁眼了,胸口的窟窿已经不再冒血,黑洞洞的看着吓人,文丑也感觉不到痛了。旁人似乎也瞧不见他,过去那个总被他骂的呆头呆脑的小士兵哭得眼泪混鼻涕,眼皮子都红肿起来像个红皮核桃,看着滑稽极了。 颜将军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文丑将军也不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文丑想起来了,原来他是为了保护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士兵才死的,啊,文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个人有点像颜良才让他起了一些恻隐之心啊。 颜良还是那副石头样子,沉默着收敛他的尸体。任务其实还是成功了,就是折了一位将军。文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颜良搂抱着他的尸体,他死掉的时候头发都乱了,颜良用那双很大又粗糙的手细细梳弄着他的发,好像怕弄痛他,但他明明已经死了。 四周都是未收敛好的尸身,一旁拖着尸体拉出去掩埋的部下也没哪个敢来打扰颜将军。颜良就抱着文丑逐渐僵硬的尸身坐了一夜,而文丑的魂就这样飘浮在“他们”上空注视着,早晨日头起了,“文丑”似乎被阳光刺到,慌张地躲到了颜良身体制造的阴影下,呆坐了一晚的颜良似乎抽搐了一下,文丑见他往四周都看了一眼,才抱起他的尸身缓缓往回走。 院子里的人都瞧着颜良把文丑抱了回来,还让人准备热水。文丑觉得这种感觉真不好,自己瞧着“自己”被别人脱光衣服总感觉怪怪的,现实中的自己身上几乎已经被血染透,颜良的表情说不上来,看起来像笑又看起来像哭,直到战甲和衣物都褪尽,他把手指放在文丑胸口的刀伤上时那紧绷的嘴角才颤了颤。 颜良细心地为文丑的尸身擦洗,连手指都一一搓洗了。过去颜良也不是没有为他洗过澡,通常那人就这样倒浸在浴桶里,说着话逗弄他脸红耳朵红。 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还是……看着我心火热啊哥哥…… 颜良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偶尔把人按在浴桶里亲,偶尔就用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然后再红着脸给他擦洗身子。 然而那人现在出奇沉默,颜良总感觉很恍惚。他死了。怎么会呢,前两天他还飞信给他说任务大捷,回来要吃他做的饭。可是他就是死了,战场上院子里其他人的眼神,和文丑胸口黑洞洞的伤。文丑看着颜良趴在浴桶边瞧着“他”,死去之后冰冷的身体都好像要被那眼神灼伤,他不敢看了,飘出去窝进他和颜良的被窝里,魂是感觉不到温度的,但是文丑就是觉得这里比其他地方都温暖许多。 浴桶里炸开灿烂的花,在氤氲热气中为命运痛哭。而文丑没看到。 丧事办得精简,他和颜良俩人相依为命都没有什么亲戚了,只有高览和几个心腹部下来。 颜良一身缟素,那天洗完澡颜良就把“他”抱在怀里睡了一晚。此外无他,文丑撇撇嘴,还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要的位置,死后也不过这待遇。正想着,颜良忽而往他这边看了一眼,文丑吓了一跳,但是那人好像只是巧合一般回过头,继续给他烧纸钱。 自那开始,文丑就跟在颜良身边。楼主怕他此刻心境不稳鲜少给他派危险的任务了,颜良本就沉默寡言,现在没了文丑更没人逗弄他说话了。文丑的魂就这样趴在颜良肩头,瞧他雕刻一个又一个小玩意儿。 蜉蝣军很快就换了新的将领。 十二生肖很快雕完了。颜良也开始接任务,只是身边少了个人。军里面的人发现颜将军的打法愈发不要命了。 文丑跟着颜良许久,心里不知道何时会有牛头马面或者什么地府阴差来收,反正日子过一天是一天。 颜良这次任务受了伤,埋了只小鼠木雕在他坟里,然后趴在他坟头过了一夜,第二天才摇摇晃晃回去找军医治伤。 颜良这次任务完成的极顺利,摸了摸木雕小牛,然后又刨了个坑把小东西埋进去。 第三年的时候终于把十二生肖全部埋进土里。 小醜。怎么不来梦里看我呢? 文丑心想,我这不是天天在看你。楼里那些红娘介绍淑女给你的事儿我都知道!等过几十年你下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是深秋。 以往冬风刮寒雨的时候文丑的旧伤都会犯痒发痛,今年却没有感觉,或者说,文丑几乎对所有属于人的知觉都快没感觉了,冷热痛痒,仿佛身体已经成为一滩土。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文丑几乎整个魂体都挂在颜良身上,“他”死后的那身战甲被颜良保留下来挂在卧房里,几乎每一次出任务颜良都要把它取下拥抱一遍。自然也是没有灰尘的。 颜良,我就要走了呀。真奇怪,死掉的时候还没有这么舍不得。 文丑掉了两颗眼泪,烫到颜良心里。 这次的任务很重大,楼主要打通与其他城池的联系,就要先铲除盘踞在城里的山贼。那座城池易守难攻,粮食辎重一旦消耗完便是任务失败。 但是那山贼头子却不是个稳重人物。只不过三言两语就被激出城来说要一挑一。 呦,这不是琅琊的颜公子么? 你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和你爹,当年你爹醉酒狎姬生的那个野种呢?怎么没和你来? 颜氏好家风,私生的儿子也要给自己儿子做仆下,怎么现在你反倒给别人做了走狗? 说罢那人哈哈大笑起来,颜良怒目圆瞪,不再与他执辩一词,驾马提刀便向头子冲去,那头目也不是好相与的,即刻提起弯刀格挡对抗。 怎么说中啦?听说那女妓柔美可人,生的儿子也是一股子狐媚样,当年你父要卖他,你却要保他,旁人都说你颜公子宽厚善良,我看不过你与你爹蛇鼠一窝,瞧不上娘倒瞧上了弟弟! 颜良被彻底激怒,每一刀都用尽全力往那人致命处挥砍,那头目刀法肮脏,即使颜良身着战甲也免不了在混乱中挨了几刀。文丑依旧飘在半空,颜良的部下也和山贼的兵混打在一起。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他! 颜良爆了句脏,双臂都被剌了长长的血口子,鲜红的血液流下来让他几乎握不住刀,忽而他觉得手上爆发了好大的力气,带着不要命的气势朝头目的心口刺去,头目使出全身的劲儿用弯刀与那刀刃对上格挡,却只见那刀反身朝他腰侧一砍,将他斩落马下。 胜负已分。 夕阳的光落在全身染血的颜良身上,他怔怔地瞧着自己握刀的双手,想起那年练武场上,文丑说他耍刀一板一眼的,要杀敌还是要使些手段好,然后那人握着他的手,就像刚刚他杀死头目一样,将一棵树桩拦腰劈断。 余下山贼气数已尽,连连溃逃。 文丑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夕阳西落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很畅快。他本是一缕残念的魂魄,陪伴颜良的这几年已是上天垂怜,他最后瞧一眼颜良,那人满脸都是头目溅出来的脏血,却让他这么舍不得,他死死盯住那张脸,仿佛要记到下辈子去。 文丑,你要走了吗? 文丑心中大骇,确认那不是自己的幻听。 文丑,你,你要走了吗? 声音带了点哭腔,再一看眼泪已爬了颜良满脸,混着血和土一起流下来,叫他看着更像个地煞恶鬼。 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文丑,你去吧!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了,忘了我去过更好的生活…… 颜良痛哭着呕出一口血。 文丑,可我忘不了你! 军医被人叫过来的时候颜良已经昏迷,怀里掉出来一朵紫色鸢尾。 可现在才不是鸢尾盛开的时节。 此战过后颜良便退了,有部下问他缘由,毕竟颜良此次大捷,若继续留在楼内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前程。 此我非我。 他将文丑的坟迁回了琅琊老家,特意将坟里修的大了些。 小醜,我说谎。你千万不要忘记我,此世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与你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