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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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文丑的肚子开始大了起来。先前他捏着肚子上的软rou,觉得是因为颜良做的东西好吃他又吃得过多了,看到飞在半空翅膀扇出残影的绣球他头一次感觉到恐慌。 颜良最近感到很奇怪,文丑居然不爱吃他做的饭了。今天的麦粉裹鸡块文丑只吃了两块,也许是因为夏季炎热所致,但今日的酸拍黄瓜也少吃了好几块,人看着也恹恹的,衣物都懒懒的挂在身上就不太对劲了。 也许是因为中暍了?看来下次得端些清补凉上来,房间也得放上几块冰。 不大一会儿文丑就撂了碗筷回了寝室。颜良收拾完碗筷回房时就看到文丑敞了衣裳躺在榻上,他就折回去取了蒲扇给他扇风,这间小寝室建的很好,因文丑天生体质热燥,故而颜良特意在四周移栽了许多树木遮阳,房外还有引来的泉水流淌,担心夏季的蚊虫叮咬颜良又在寝室周围种了些防蚊虫的草药。 一直从午后蝉鸣聒噪到傍晚日暮西斜文丑才醒来,才发觉身上黏黏腻腻的好不爽利,颜良就端着碗透明晶亮的清补凉进来了。 给你放了温水沐浴,睡了一个下午别着急起,先喝碗清补凉怎么样?晚饭想吃什么,我做了几道凉拌的小菜,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 我睡了一个下午? 文丑揉揉迷蒙的眼,颜良就已经把清补凉放在桌案上揉着一把水浸的毛巾过来了,先是大手托着毛巾糊了一遍面颊,原先文丑差不多醒了三分,这下就是完全清醒了,颜良又蹲下来接过文丑的双手细细擦洗了一遍。 颜良,你有没有感觉我最近胖了? 文丑又双手捏捏自己肚皮上的软rou,原本是有腹肌的,现在好像都变得不明显了。 颜良把着他的细腰比较,笃定地回答,还是单薄的很,没有胖。 自从他们假死被楼主藏在绣衣楼已过三月,偶尔接任务都是一些不露脸的小任务,世上已经没有了文丑颜良两个人。再过几年,等所有人彻底忘了,颜良就打算带着文丑去个小城镇生活,没有家族,也没有仇恨,两个人相互扶持到老,这样也很好。 傍晚他们搬了小桌子到檐廊下吃饭,颜良拌了两碗凉面佐以黄瓜丝等新鲜蔬菜,文丑坐下后颜良把一只小碟推到文丑面前。 这是我向傅副官要来的小咸菜,他说楼主食欲不振时吃了很开胃,拿了冰块镇一镇,很是爽口,你尝尝?喜欢我再去要方子自己做。 文丑夹起一块咸菜进嘴,确实很爽口,甜咸的口感恰到好处。 颜良喜欢看文丑吃饭,很规矩也很雅观。小时候文丑吃不饱饭,他总是偷偷给他开小灶,小小一个孩子抓着白米饭团也能吃得很开心。他过去在院中,即便是长公子,也很难完全护住小文丑,下人们还是听夫人多,文丑又亲眼见到自己母亲被卖掉,等颜良真正羽翼丰满时,发现文丑也不大需要依靠他了。 你总是这样盯着我做甚?当真好看么? 是好看的。 我当时陪你读书,你满嘴圣贤,心里也想着我的钗裙么? 文丑故意逗弄他,看着颜良耳朵红红不说话了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又依偎进颜良怀里。 圣贤不知道你的心思,要是知道了呀,怕是要气得血瀑直冲云霄了。 然后他要颜良低下头吻他,颜良想让他好好吃饭,最后还是在他水波滟滟的眼中败下阵来,唇齿相依的时候颜良轻轻含着他的嘴唇吮吸,天底下没有比在盛夏与爱人接一个漫长黏腻的吻更舒服的事儿了。 日子又一天天过去,文丑的食欲还是不大好,一天里睡觉的时候也很长,经常是沐浴之后颜良给文丑晒头发时一眨眼的功夫文丑就歪歪睡去了,有那么几次文丑在浴桶里睡着,吓得颜良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把人捞出来擦干发现文丑已经倒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文丑和颜良说自己这两天小腹发紧,有一些绞痛,撒着娇要颜良揉揉时颜良才决意要请个大夫来给文丑看看。 文丑说他太敏感,只不过最近嗜睡了些,真要心疼他的话晚上轻一点少来几次就好了。 颜良耳朵又红了,他断是说不出来明明是你缠着说要这种话的,但是心里也确实在考虑以后要节制一些,如果他能拒绝得了文丑的话。 来的是一个老大夫,蓄着一把美髯。一见文丑就说他阴火旺,要多吃泻火的东西。颜良一一记下。待到老大夫捋着胡子替文丑把了脉,浑浊的眼里闪着震惊,也不捋他的胡须了,把脉的手也变换了位置,紧紧盯着文丑像是瞧见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儿似的。 怎么了? 颜良担心文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老夫才疏学浅,这脉象……这脉象?又像是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似的。 我的脉象怎么了? 先不说老夫学医多年,这这这这事儿就算是我的老师著的书里也没有这种事儿的。 到底怎么了老先生? 颜良有些急了,难不成真是得了什么没遇到过的病? 这脉象很好认,可是这脉不该落在您这位公子身上啊!这是妇人的喜脉! 喜脉?! 颜良觉得自己耳朵是出问题了。 老先生您要不再看看,他是男子,怎么会有喜脉? 老夫也觉得惊奇,刚刚还反复确认几遍,确是喜脉无疑。 碰巧楼主此时带着华佗进屋来。 末将参见楼主!颜良还没忘了行个军礼。 我听说文丑病了,正好表哥来楼里,我带他来给文丑看看,没想到你们这个请了大夫了,刚刚听你们吵闹,怎么样,文丑怎么了? 颜良仿佛很难张嘴似的不说话,这厢华佗已经给文丑诊起了脉。 呀,你怀孕了啊? 啊? 啊?? 楼主第一次怀疑起了这个倒霉“表哥”的医术。 华佗?表哥?你没事儿吧,文丑是男的! 没错啊,就是怀孕了,不信让这位来看看? 意思是那位老大夫。 没错没错,老夫刚刚诊了,确实是喜脉。 这可真罕见,华佗说着拿起张仲景的心纸君,喊了好几声对面才有了回应。 什么事?下次着急可以传书过来。 我不会写字嘛!张仲景,这儿有个男的,居然有了怀孕的脉象,算不算秽乱绣衣楼? …… 张仲景原本站立的心纸君忽而卧倒在华佗手里,小纸人和本人一样无语。 那边文丑抚上自己有些rou乎乎的小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里有一个小孩偷偷生根了。他又瞧了一眼颜良正巧与颜良的眼睛对上,他好像又和颜良有了一条真实的血脉系结。 楼主几乎一个晴天霹雳,妈呀你俩真要生我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