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弄阴阳
暂不提地下室的怪异氛围,赵雷早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留在这儿的必要。 游戏玩家的敏锐直觉使他清晰洞察了世界的本质,倘若现实是个Galgame,主角的选择能导向不同的剧情,那他现在恐怕进入了少数玩家靠运气才能打出的隐藏支线。 如将文本差异看成平行世界的表现,当藏在世界曲线边缘的稀有可能浮出水面 ,高维的未知存在或许会关注这一特殊样本,将其记录在档案纸上,抑或是看着离奇而抽象的情节咯咯大笑,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乐子。 赵雷坚信这并非真正的故事剧情,即使他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猜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世界也是由虚假构成的幌子,是投映在他们眼中的全息影像,是《三重模拟》的虚拟现实与《盗梦空间》的多重梦境——或许指尖陀螺会给他提供一丁点儿证据,然而赵雷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谈何做出真假的判决? 他此时正被戴着蛤蟆镜的男人劫持,对方毫无顾忌地将手臂挂在他的肩膀上,摆弄着那只阴阳太极鱼挂坠,另一只手飞速敲打着手机屏幕,跳跃的发光圈形随着他指尖的动作收缩形变,再像稀薄的气泡般炸开了。 ALL Excellent!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骰子关掉手机放回兜里,凑近他的耳朵嘿嘿一笑:“你有什么感想嘞?老大?” “你……你手速好快。”赵雷愣愣地回应他,视线早已飘忽到房间的角落去。他不自在地蜷缩身子,僵着微驼的脊背,犹如野猫屈服于人类威势,大脑仍存警惕,表现不出一丝亲人样子。 “哎呦,我们咋一点也不搭调呢?” 骰子挑了挑眉毛,蛤蟆镜下的三角眼冷不丁地瞅向他,在那无血色的脸庞上停留半晌。赵雷默不作声,坐在骰子身上就像是个自闭小孩,喉结在吞咽口水的过程中上下滚动,小眼珠子忐忑不安地转着圈,蟠结起怀疑、焦躁甚至恐惧。 如果绑架自己的犯人正在向你套近乎,那究竟是接话好呢?还是不接话更好呢? “噗——哈哈哈哈哈!小伙子,放松点!放松点!” 见他如此拘谨,骰子再也按捺不住,他嚣张跋扈地大笑起来,肩膀随着笑声上下起伏。赵雷选择无视他的闹腾,他努努嘴,继续保持着原先的坐姿,试图用半搭不理的态度让对方打起退堂鼓。 “要坐有坐相!不然长不高喔!” 手掌在赵雷背后用力一拍,使他猛然哆嗦了下,直起腰板如鲤鱼打挺,独眼怨愤地朝骰子瞪去:“你让我一个人待着可以吗?!我不知道你和清旺……你、你为什么要带我过来!但我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已经一无所有了……!呵呵,恭喜你已经来晚一步,拜拜不——送!” “嘿,你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嘛?”话说到一半,骰子突然捏住赵雷的脸,咧起嘴角,端详着那张脸上浮现的各色神情,仿佛在玩弄一个新奇的玩具。 赵雷反应不及,他使劲掰着骰子的手臂,任由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嘴里流泻而出:“放……手!你、你放手!放啊!” “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啊~是真一无所有,还是假一无所有?”骰子睁大眼睛,用他漆黑的瞳仁死死与他对视,刻意放低拉长的声音一溜烟儿钻进耳中,使赵雷不安地撇过头,避开骰子暗藏锋芒的视线,为了回避问题又开始闷声不响。 赵雷不晓得对方是怎么发现他的秘密的,明明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无论是把假的小磁铁送给李火旺也好,还是摸鱼打滚不干正事也罢,都没有留下任何能使他暴露的细节。一阵暗忖,他下意识回溯当天的经历,试图在海量信息中找到哪怕一点儿蛛丝马迹。 下午3点50分,脸上布满黑痣的蛤蟆镜男闯入了他们当时所在的据点。3点52分,蛤蟆男扔下了三颗烟雾弹。3点53分,他尝试往门口走去,却被蛤蟆男从身后捂住了嘴,被迫出门、下楼。大约3点54分,蛤蟆男把他绑在副驾驶座上,清旺来也一同上车,李火旺骑着摩托追击他们,然而失败。同一时间,他大叫了三声“我为什么在这里?!”,影响忽略不计。5点左右,他们到达该地下室据点,清旺来暂时离开,蛤蟆男却对他纠缠不休。 他的个人行为没有任何问题。随机劫持人质?这讲不通蛤蟆男现在的行为逻辑。清旺来认为他还有半点利用价值?但是,一无所有的废物有什么好利用的?难不成清旺来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以至于和他交换讯息后的蛤蟆男……不,他是真知道小磁铁在他身上?还是假知道? “喂喂,小爷问你话呢!怎么又开始发呆了?” “……我什么都没有。” “别搁这瞎掩饰喽,我就知道你在撒谎~” “我什么都没有!”赵雷立马大叫起来,他猬缩着身躯,试图往外挪开几厘米,可惜他很快就被捞了回来,骰子还一边拍拍他的大腿,一边说:“咋还在骗自己啊?” “我哪里自己骗自己了……” “好吧,你没骗~你没骗~” 赵雷避开骰子锋锐的目光,试图寻找方法堵住这家伙的嘴,然而,真正有效的法子可不会凭空钻入他的脑中,他要不坐在这里任对方妄为,要不奋起反抗先给他一拳得了,但行动的后果是没法看透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些疏漏而遭遇无妄之灾。 “你叫赵雷是吧?” “嗯。” 骰子笑了,他忽然伸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赵雷的脖颈,当对方用惊恐的目光瞪向自己时,如收拢的绳索般猛地钳住那薄皮肤,指腹用力攀上颈动脉。 赵雷的脸色唰的惨白如纸,犹如被蝮蛇捕食时激烈挣扎的老鼠,慌忙抓住骰子的手腕,将指尖死死扎在皮rou里,试图将那十指从自己脖颈上扯开:“你、你干嘛?!放……开!我……唔……” “你可以叫我骰子。嘿嘿!赵雷老大,你不知道吧?小爷可是为了你特意从下面上来的。” 他俯下身,顺手将蛤蟆镜架在额头上,露出了那双诡黠猖狂的三角眼。赵雷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粗重的鼻息,他拼命掰开骰子按压在脖颈上的手指,用指甲刮挠,双腿哆哆嗦嗦地在半空中蹬踢了一阵,却无法踩到任何能撑起身躯的支点。 “我……不、认……” “不会吧?不会吧?怎么憋得话都说不出了?” 赵雷猛一痉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放,放……手!要死……!” “嘿哈哈哈哈!!!” 骰子的怪笑声在脑海中变得模糊,如同将他全身倒挂浸在水池里,声音异常闷涨、空洞,在狭窄的空间里上演堵耳效应。脉搏在皮下沉重地跳弹,赵雷清晰听到了自己紊乱的心跳声,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涨麻感从嘴唇开始向上延伸。头部开始缺氧,他像搁浅的鱼似的疯狂挣扎,双手却再也握不住东西,只能软绵绵地扣住骰子的手腕,挺着胸脯小声呜咽。 “啊哈哈哈!你要活活憋死了!就快憋死了哈哈哈哈!龟儿子!!你耍得乐不乐?!乐不乐?!!” 骰子一再用力,面孔映照在那只瞳仁中,大小不一的黑痣清晰异常,它们分割、挪移、扭曲,像磕嗨了致幻剂似的扭曲成十二面骰子的点数。这是幻觉吗?真的还是假的?赵雷说不出话语,他七窍发涨,生理性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渗出,布满血丝的瞳孔死死瞪着那狂笑的癫子,舌环与耷在嘴边的红舌一齐发颤,有涎水流了下来,泪液、鼻涕和唾沫将小脸弄得一塌糊涂。 难……受唔……放…… 赵雷翕动着嘴唇,瞳孔失焦,连一个音节都没法从呕出。意识在晦冥间如黑白幻灯交替闪烁,潮水即将在大脑中退去了,最终只会留下一马平川的滩涂地——可想而知,那真是无聊透顶、毫无悬念。 骰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稍稍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凑近他的耳朵低语道:“你明白吗?你快把自己耍死了,臭小子。” “呃,呼……呼……”赵雷只是喘息,仿佛热懵了的野犬哈嘶哈嘶地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瘫在骰子怀里半话不说。哈喇子沿下颌线啪嗒流下,很快沾湿了脖颈上的手指。等呼吸恢复顺畅,他又止不住地干咳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一股脑儿呕出这破皮囊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哈……咳咳……!” “咦?咋这么多水嘞,阴阳海给我掀了?”骰子摸了一把他脸上的热泪,歪头端详着那张脸浮现出的神情,眨了眨眼似在遐思什么。 劫后余生的强烈迷惘还悬在赵雷心头,他迷迷糊糊地朝骰子瞅了一眼,勉强撑起他发僵的眼皮,黑色眼妆已然化开,落梅似的点染着被绯红渗透的皮肤。身躯酥软犹如一滩黏糊糊的泥淖,他的精神沉没其中,与烂泥融为一体,动弹不得。 “该,死……的人,是你……吧,老鳖三。” 半晌,他才虚弱地回怼一句,如同困兽在回光返照时发出地狱般的哀鸣。赵雷歪着脖子,打算无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膛,面孔却被强行掰正,他只得与对方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耗了好长时间。 “哈!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尽嘴硬呢~” 轻笑时有时无,骰子掐住他的下颚像在对待一只小鸡仔。赵雷莫名感到一股近乎恐慌的情感从皮肤里渗开,像无数根破土的rou芽,寄生虫似的汲取他体内的养分,他焦躁不安地扭动身躯,屁股在骰子大腿上乱蹭起来,双手拉扯着那粗手腕,想要尽快从对方身上离开。 突然,厚实的热手掌按在了他的屁股上,趁他整个人一个激灵耸起身子,指腹十分刻意地在那团软rou上掐了一把。这一恶行吓得赵雷发出惊呼,未等他从惶恐中清醒过来,骰子就松开了钳制下颚的手,一手环住他后背,一手勾着腿弯,气定神闲地将赵雷横抱起来,像抱媳妇似的,径直走向角落的房间。 赵雷惶恐地瞪着他:“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什么东西都没有嘛,小爷只好亲自验证了。”骰子笑了,他忽然凑到赵雷面前,吐出舌头,舔了一把那张脸上尚未干涸的泪,“哎呦!有非罡的味道!咋憨甜憨甜的嘞?” “甜……什么?假的、假的吧!狗屁老登!你他妈的快给我放手!”赵雷大叫,挣扎着推开骰子的脸。 “我的小祖宗,等一会儿,别急~” 骰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笑眯眯的面孔。他顺手将房门推开,关上锁好一气呵成,把赵雷轻松抱到床榻上,肆意妄为地解开他的裤子纽扣,抓住裤腿向下一拉,露出了那件蓝白条的平角裤。大拇指不安分地摸进裤头,扒下内裤的同时还刻意放慢了动作。 赵雷当场就懵了,他错愕地盯着骰子的眼睛,又低头扫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和内裤,才蓦地意识到问题,从阵痛的嗓子里发出骂声,抓着裤腰和骰子的手拉扯起来:“假的……你想强jian我?!死变态!变……呃!” 然而,话刚喊到一半,他的喉咙就哑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虚脱的双手终是不敌蛮力,赵雷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裤被拽下来,挂在白皙的腿上如同一面搞笑的投降旗帜,他急忙并起双腿藏起性器,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像烧红了的马蹄铁似的通红无比。 骰子将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一手从床头柜里捞出润滑油,啪嗒几下弄湿了手掌,没晃荡几下就往赵雷屁股底下摸。 “老大,你腿再分开一点~不然我不好揉喔。” “放,我……放……”赵雷用力掐住他的肩膀,嘴巴翕动了老半天都没发出一点儿成文的语句,徒剩时断时续的哭腔从喉里呕出,“等……!” “这不是很乖嘛~要保持住啊老大。”骰子笑着掰开他的腿,轻车熟路地把润滑油抹在臀上,还用他擅长的揉面手艺往他屁股捏了一把,伸出长满老茧的粗手指就要摸他后xue。 “老登?!等,等一下!等!不要——” “呀!”赵雷登时发出尖锐的惨叫,身躯猛然一哆嗦,伴随着颤音与轻飘飘的喘息声,他惊觉有异物钻入了xue口,骰子的手指往更深处搓揉,使他整个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赵雷以为自己快疯了。他下意识想要逃跑,双手撑在床头上,拖着身体狼狈不堪地向后挪去,后xue却始终嗦着那根手指,如同东北的大冬天伸出舌头舔栏杆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没法将舌头从那冷冰冰的圆面上扯开。 “手指都咬这么紧啊?嘿,还是个雏呢!” “……” “不要不说话。你再这样下去,疼了可不关我事喽?” “呀……!” “呦!你喜欢揉这里是不是?” 似乎抓到了门路,手指揉捏的方式逐渐肆意妄为不可收拾。赵雷歪着脖子,眼神慌张而游弋的,捂住嘴巴小声呻吟:“嗯……呃。” “很乖,很乖,再加把劲!”骰子鼓励似的拍拍赵雷的屁股,最后干脆卧躺在他身边,瞧着那张脸上五味杂陈的神情,不禁发出响亮的笑声。手指在稚嫩的后xue里捣腾了一阵,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一块富有弹性的硬物。xue口略有些松动,他又扣入了半截手指,对着那块硬物使劲揉搅了几圈,赵雷抓着床单自顾嘤咛,又扭扭捏捏地动了动屁股,正想捞个枕头捂住自己的脸。 “唔呜……讨……” “说什么讨厌?你的身体摆明是喜欢得很,瞧!小嘴现在还叫唤呢,尽吃着我的手不放,可yin荡咧——” 骰子的低语如同毒蛇嘶鸣。他一再凑近赵雷的脸,手指模仿yinjing抽插的动作往里捅了几次,频率由慢逐快,在肚子里面发出湿黏滑腻的碰撞水声。 “啊啊,嗯……结束,可以结束了!啊啊啊啊!好了!!好了!!!”赵雷像受惊的兔子般喊叫起来,他的声音紧随身躯一齐战栗,yinjing完全勃起了,透着绯色的guitou已经开始渗出水来,“为什么还在动?!我说过不要了吧!啊啊啊!嗯嗯……不要,结束吧!!结束啊!!!” “嘿!你瞧瞧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注重点素质啊我滴小祖宗!”声音忽然变得严厉,骰子眯起眼睛,抓着他的脑袋就往床上按,“学起来,你这样到社会里可是会受批评的,你说丢不丢人?丢不丢我们坐忘道的脸?” “我、是我错了,对不起!sorry!古咩纳塞!可以……放开!放开我了吗!” “哎呦?你在求谁呢?” 赵雷的眼球转了转,从嘴里吐出毫无底气的话语:“骰子!你、你不是吗?” 骰子神秘兮兮地笑了:“啧啧啧,你就这样称呼我啊?” “骰子老大!老大!”他立刻反应过来,急促的呼喊声又像是在献媚,颤抖的脚趾勾着床沿将身躯向上推,试图把那三根手指从xue里扯出来,“呼……嗯!啊、啊呀!就当我求你了!求你——” “您可太见外了,我怎么能被叫做老大呢?老大是您啊,我当老大可不是以下犯上了吗?” 骰子终于抽出手指,从发颤又红肿的xiaoxue里带出黏液,他一把抓住赵雷充血的yinjing,沿那柱身熟练且快速地撸动起来。赵雷迷乱地喘息着,向下摸索,想要掰开骰子的五指却未能成功,只得放弃身体的主控权,面朝天花板轻轻呜咽。 “唔……嗯嗯,已经不行,不行了……哇……!” 瞧着那如此狼狈、困兽般耽溺于快感的面容,骰子不免失神,他突然按住赵雷的后脑勺,拽着头发吻住了那张嘴,舌头如危险的毒蛇般撬开嘴唇,又挑衅似的勾住舌环,舔向后牙槽和牙龈软rou,避开那拙劣不堪的反击,卷起舌头划出太极的周旋走势。津液在口舌间交融,再挑起连绵不断的银丝,犹如两者注定蟠结的命运,是一种暧昧又无耻的捆绑关系。 “呜——”赵雷死死瞪着他的眼睛,被侵入而无法合拢的嘴巴理所当然地流出涎水。他一时难以喘息,只能眼巴巴瞅着咽喉被骰子侵犯,烟味的苦涩透过唾液渗进他嘴里,很快就充斥了整个口腔。当是时,一股热流嗖的涌入下身,赵雷登时头脑发白,他想要吐出呻吟,厚舌头却堵着他的嘴,让他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目之所及彻底被密密麻麻的雪花侵蚀,在大脑抵达顶峰的一刻,身躯也触电似的哆嗦起来。他抱住骰子的后背,如同脱水的鱼般痉挛了一阵,轻弱的娇喘从喉里漏出,白花花、黏糊糊的jingye溅湿了床榻,水渍沿着大腿蔓延,一直延伸至他的小肚子上——真是一幅旷世奇景。 手指灵活地从腹股沟攀上,捏住细腰,另一手忙着褪去他的皮质短外套。赵雷眼神涣散,大脑昏沉再无法思考,他任骰子摆弄如同木偶娃娃,迟钝地思考着自己为何在这里,又为何会和绑匪一起躺在床上。 再这么下去真的可以吗?这算是强jian吗?还是强制猥亵?要叫警……假的!现实是假的!报警也没用啊!这种事情,还是逃跑后再说吧! 咔嚓——是拉链打开的声音,它异常清晰地响彻在耳畔,像在撕开一张坚韧的薄纸。赵雷不知道骰子到底在干什么,他只是瘫软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回顾自己窝囊至极的人生,心情如隐居多年的大贤者般毫无波澜。 “老大。”这时,骰子开口了,“嘛~现在出了个事,问题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你负个责吧?” “啊?”赵雷下意识转动眼珠,软绵绵的哼声从喉里倾泻出来。明明只有一眼,但这足以使他的心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瞳孔猛然散大,回光返照般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没挺到一半就脱力躺倒,狼狈万分的,用手臂撑着身躯趔趔趄趄地爬起来,发出与尖叫无异的惶恐不安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勃起了?!假的!假的吧?!” “哎呦我好伤心喔,你怎么能把这个说成假的呢?过来瞅瞅,可真了!” “变态!才不看!不看!” “嘿?又不是小孩子了,看看怎么了?放轻松!它不会说话也不会跳起来咬你,不要紧滴——” 骰子握着自己高高耸立的粗壮yinjing,又和爬裤裆的野鬼似的冷不丁抓住赵雷的小腿,啪的往下一拽,不顾铺天盖地的喊叫与挣扎,顺理成章地压着那小身板,guitou正好抵在颤抖的小腹上。 “呜……!”赵雷愣愣地盯着压着他小腹的丑陋rou桩,眼睛都看得发直,差点两眼一抹黑晕厥过去——他们的性器不属于同一个量级,这是对现有事实的客观阐述。 “呶,你摸摸~”骰子体贴地牵着他的小手,引导那白皙纤细的五指往自己充血肿胀的roubang上抓,“感觉如何?你可真sao啊!看看小爷都为你勃起了,嘿!你感受一下,真不真?” 发颤的手指在虚空中摸索了老半天,终于碰到了那坚硬的巨物,好似盲人摸象,赵雷能体会到roubang上凹凸不平的筋脉与guitou的黏滑湿润感。他满头大汗,屏住呼吸,匆匆咽下一口唾沫:“真,真的。” 骰子忽然将他的手一把扣在床铺上,推攘着那白嫩的大腿调侃一声:“老大,我都让你摸我的命根子了,你就腿张大点,把逼露出来给小弟我看看呗。” 赵雷顿时心头火起,毫无血色的嘴皮哆嗦着,咬牙切齿地骂道:“啊?你以为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吗?呵呵呵……老色鬼,你他妈就是觊觎我屁——等……不是的,等一下?!呜……!” “哎呦~~~老大,你觉得你有资格拒绝吗?” 骰子笑了,他不顾赵雷的抵抗将他锁在床头,掰开双腿挑担似的扛在肩膀上,暴露出那白花花的小屁股,即使腿部因脂肪量较低而显得纤细,大腿与屁股交界处的肥rou却丰腴得很。臀瓣里的xiaoxue正以某种特定规律喘息着,红润如蜜枣,带着滑嫩的光泽,黏糊糊的浊液顺着股沟流下来,很快就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别,别……看!好恶心!”赵雷羞耻得脸色涨红,他急忙用胳膊捂脸,小心翼翼地收拢双腿呈现出内八字。 “瞧啊,你下面的小嘴都渴成这样了,再不喂可不就饿死喽!”骰子在他的臀部上啪啪拍了几下,掀起一阵弹性十足的rou浪,手指又按着腿部的赘rou捏出鲜红的印子,“你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为难你,无非?就蹭一蹭——” “我信你个鬼!”赵雷立刻惊叫出声。 骰子笑逐颜开,安慰似的捏了把他的脸颊:“好了,好了~乖一点,能少受欺负。” “唔嗯!” 赵雷只觉自己的双腿被架得更高了,他面色煞白,眼睁睁看着那粗重的rou桩在他臀间徘徊,压入股沟,磨蹭着柔软又不失韧性的臀瓣。他能感受到湿润的马眼正抵在xiaoxue附近,使他肌肤瘙痒,又暧昧地撩起黏液,试探性地戳了戳那湿得一塌糊涂的小屁股,却始终没有钻进里面——正如那句漫不经心又毫无可信度的承诺,迷惘笼罩大脑,紧绷的心弦糊里糊涂地松懈下去。 骰子凑近他的耳鬓,吻着耳垂上冰冷的金属环,发出断续又绵长的低喘。赵雷眼神迷离,他混乱地瘫在床头,偶尔漏出几声嘤咛,气息荡漾在这逼仄的空间中:“真的……真的不进去……吧?” “嗯?”骰子突然停下动作,笑容如刚擀好的薄面皮唰的从他脸上褪去,黑眼睛狡黠地凝视着他,竟凭空多出几分置身事外的味道。 “怎、怎么?” “我有点改变主意了。” “啊?” 顷刻,手掌用力推开一边屁股瓣,嫩红的xue口被两指轻松扯大,咕啾咕啾地冒出yin水来。赵雷急了,脚后跟狠狠踢着骰子的后背,却完全没法用上力气:“你你你在骗我?假的!明明说好的不进去……明明……唔!” “嘿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我的话你也敢信?哈哈哈哈!!!”骰子的面部在狂笑中变得扭曲狰狞,三角眼弯成狭长的月牙状,摄出空洞且尖锐的目光,疯狂至极地投以凝视,“哈哈哈!学着点,小兔崽子!你还欠磨炼,脑袋记不住就用屁股记住~~~” “精神病!你,你这精神病!” “哈哈哈哈哈!!!” 赵雷顿觉心底发毛,强烈又清晰的恐惧感宛若一层薄雾笼罩了他全身,恍惚间,后腰已经酥麻得发软。他惴惴不安地晃动眼珠,撑着床头试图逃跑,双腿却被那双大手死死钳制,使他动弹不得。 骰子笑着,使劲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乖,别乱动,您就忍着点儿罢~等爸爸来cao你!” “不……哈——啊!等!” rou桩猛然冲进后xue,将狭窄的甬道挤得鼓鼓囊囊,在软rou构成的小空间里毫不留情地横冲直撞,赵雷立即发出尖叫,随着yinjing在体内强势地搅动,声音逐渐丧失了气力,变得暧昧、绵软,化作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哽咽。他狼狈不堪地昂起那张热到冒烟的脸,泪液从红肿的眼角渗出,将大半张面孔浸得湿透。 “嗯嗯嗯……唔……别进去!别!” 他鼻子发酸,失神地盯着房间角落,手指在骰子的肩膀上悬着,整个身躯酥软得像是被抽去骨头似的:“额嗯、啊啊啊……” “你好紧啊!放轻松。你的小逼再这么sao我今天就只好日死你了。” “不……唔呜呜,松、松不下来,屁股裂开……!要裂开了!” 赵雷疯了似的叫唤,手脚发搐犹如癫痫病患者。yinjing持续不断地碾压着下体,腹中浪潮起伏不定,正如天神和阿修罗搅动乳海,想必阴阳大海此时也浊浪滔天。他胆战心惊地蜷缩身子,双手死死扒着骰子的脖颈,发出脆弱而颇显娇气的抽噎:“好深!难受……难受死了,死了……!假、假的!!!” “是真的啊~你再感受感受,分明是真的!”骰子说着便拉下那双腿,yinjing撞击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哎哟,小屁股还挺有天赋滴,很好,保持住喔~” “呜……” 嗓音从尖锐的状态趋于舒缓,一股劫后逢生式的侥幸盘桓于头脑,使赵雷逐渐恢复了相对正常的呼吸频率。他虚弱地拎起一旁的枕头,使劲捂在脸上,仿佛要把自己摁到窒息,呻吟被压抑在喉里,直到湿润的舌头舔舐胸口,游刃有余地玩弄着那粒小樱桃,未曾有过的阵阵酥麻使他按捺不住,神经兮兮地露出一只眼睛:“你在干什么?” “你看看呗。” “呃、呼唔……不看。” “你小子,怎么搞得小爷在为你服务一样,给我动起来!不要像潭死水一样,自慰会不会?难道还用我教?”骰子高声骂道,一把抓住他的手,引导它套住细滑的yinjing,大手握着小手在性器上激烈地taonong着,“靠,大声点!家门口发情的母猫都比你会叫!” “啊啊啊!放手!放……嗯,额嗯……” 空气中弥漫着黏稠濡湿的水声与时轻时重的娇喘,赵雷发出哽咽,又不自觉地开始撸动yinjing,他眼神失焦,又差点被rou桩顶撞得翻了白眼,白色液体噗啾一声从guitou洩出,将肤色分明的两只手搞得湿漉漉的。 “哎呦喂~怎么又这么多水啊?小sao逼,你流了多少我的jiba就得帮你填多少,你明不明白?可别搞成鸳鸯锅喽!就怕你肚子承受不住!” “唔,呜呜呜……”赵雷已经精神恍惚了,他的下体被rou桩搅得又涨又热,几乎快被cao得绽开,夹紧骰子腰部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在整个身子被骰子抱起来时,他忐忑不安地扭动身躯,如同一只性交结束的母猫试图提高受孕几率,骰子使劲拍了把他的屁股,厉声警告“别乱动”,吓得他哆嗦地抱紧对方,从眼角冒出豆大的泪珠来。 骰子又啪的一下拍响了臀rou,把屁股打得红彤彤的:“你大海成精吗?还流眼泪呢!” “呜!”赵雷试图忍住泪水,眼泪却流得更多了。 “嘿哈哈哈哈!白玉京的人知道你这sao包样子吗?堂堂个司命跟我这个前心蟠发情摇屁股,嘿!丢不丢人?”骰子突然发出刺耳的怪笑,那张脸趁着癫狂涌上了层红晕,无数颗黑痣一上一下地摇摆,仿佛正跟他一齐发出无耻的讥笑。赵雷脸色唰的变了。 “你在说什——” 没等他开口,就被狠狠压在墙上。 骰子用力握住细腰,蛮横无理地撞击着他脆弱的xue口:“我骂你骗你还日你了,你又奈我何?哈哈哈哈!让老子高潮啊!!你不会连这都做不到吧?!废物!废物!!” 赵雷被他这一cao作搞得七荤八素,身体因重力而下坠,吃着那roubang上下颠簸,他一时以为自己在坐过山车,无所凭依的,只能咿咿呀呀地吐出哭嚎:“我听不懂……!呜呃、啊啊啊!癫子!精神病!!” “瞎叫什么呢?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用你流着sao水的小嘴好好夹紧我的jiba!小~飞~机~杯~” “呵……呵呵……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高潮不了啊!不举就去医院治啊!!要不就当你jiba是假的!假的!!”赵雷顿时火了,他猛然抬高声音,眼睛通红地瞪着面前人,就连吐字都变得异常清晰。骰子忽然停下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是何意味,漆黑眼瞳朝他觇视了半晌,搞得赵雷浑身冒出冷汗: “你怎么、怎么回事?!” 终于,骰子开口了:“小祖宗~没想到咱们某种意义上还挺搭调的。” “搭调个屁!”赵雷急促地喘息,想再辱骂几句发泄怒火,骰子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凑近了他的耳朵。 “你叫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赵雷下意识屏住呼吸:“……什,什么?” 咚咚—— 此时此刻,有谁在敲响房门。 “骰子,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了人声,赵雷听得很清楚,也能确定那是清旺来。然而,对方并不是他寻求救援的最佳人选,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最差选项,且不提救助之后会被怎样的眼神看待,他们此时的过激行为一旦被戳透,就等同于送上全方位无死角的钛合金把柄,与其如此,还不如——赵雷回过头,看到骰子正笑嘻嘻地瞧着他看。 “找我有什么事咧?兄弟?”骰子开口了,“我现在可忙喽!” “忙着cao人呢。”赵雷随口咕哝,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下一秒钟,他的身子就被对方一把抱起,毫无保留地撞向那硕大的硬物,以极快的速度抽插起来。 “呃、哎呀……!” 他不禁漏出呻吟,瞳孔失焦,发颤的舌头流下涎水,媚rou早已被蹂躏得通红,它颤颤巍巍地收缩个不停,饿了几天般饥渴地吮吸着roubang,结合部黏稠糜乱的水声听起来格外清晰,骰子一口衔住他的舌环,追着抖动的舌头给他来了个湿吻。 赵雷被cao得神志不清,晶莹的泪珠哗哗流了下来:“唔——”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清旺来的声音顿了顿,不知在作何思考,“……你什么时候忙完?” “再给我半个小时。” “OK。你先忙着,清楚浴室在哪里吗?热水盛在池里了,你们等下自行取用。” “当然~” 啊?什么意思……?!赵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想吐出质问,屁股就本能地咬紧了骰子的rou桩。 腹部好沉,好涨,被外物填充得鼓鼓囊囊。紧接着一道炽热的奔流,它争鲜恐后地涌进他的肚子里,冲破防线,妄图侵占这狭窄的私密空间。身躯不可遏制地颤栗起来,酥酥麻麻的电流感麻透了大腿根,赵雷感到眩晕、混乱、视野发白,他狼狈地吐出舌头,眼球因强烈的喜悦而不住上翻,涌出大量生理性泪水浸湿了面容。 “噢啊啊啊——唔,嗯呃~!!!” 荡漾的气息中,他发出汽笛般短促又极为缥缈的呻吟,yinjing一个哆嗦泻出yin水。伴随着小声呜咽,他的身躯猛然挺起、痉挛,尔后奄奄一息地瘫软在半空中,犹如丢了魂似的再也无力动弹。 “呼唔……呼……” “老大,看这里~怀孕两个月了,嘿!兴许还是个双胞胎!”这说法活像个瞧见老婆怀孕而大喜过望的准爸爸,倘若忽略说话的人,也许还能感慨一番。骰子讥笑几声,急不可耐地舔舐赵雷的泪水,一边抚摸他被roubang填满的小腹。指腹用力下压,yin水和jingye就从那脆弱不堪的红肿xiaoxue里渗出来,沿着臀部的曲线,甩着银丝滴落在地板上。 “啧啧啧,要不先取个名字!你看看,娃儿都这么大了——”他侃侃而谈,不忘搓揉起赵雷的小腹。 赵雷有气无力地吐了两个字:“癫子……” “你说什么?二板?么五?原来是二百五啊!好名字,好名字!” “你有病吧……”他的声音更虚了,“拔出来。” “哎呦~好不容易再体验一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滋味,你怎么就狠心把我抛下呢?” “听不懂……人话吗?” 赵雷目光飘忽,隐隐透出几分生无可恋:“我不要你了,骰子。” “呃!” xue口下意识地一哆嗦,犹如章鱼吸盘嗦紧了指尖,一再往里面拽去。白花花的yin液服帖地按照手指勾划的趋势向外洩出,从小嘴里“噗叽噗叽”的叫唤着流出来,黏糊糊地甩在浴室瓷砖上。手掌忽然往他翕动的花xue上揉捏,吓得赵雷扑通一下掩面趴倒,回头幽怨地瞪了眼正扒拉着他屁眼的男人。 “别乱碰!”他挪了挪屁股,刚想再骂几句脏话,却猛地屏住了呼吸,“你、你你在拍什么?!在干什么!不……不要!把手机关了!关了!” “无非就留个纪念嘛~瞧把您急的,搞得像要跳起来咬我似的。您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往外发滴~” “骗子!呵呵……骗子!”赵雷捂住脸,趴在地上疯了似的哭嚎,“你用逻辑好好想想,哪有人会拍别人屁股做纪念?!假的!都是假的!再信你我就是大傻逼!” “你也用逻辑好好想想,我要当真想搞你,就会在cao你的时候把你那流着yin水的sao包样全录进去,和你的身份住址一起发在黄色网站上供大家取乐,让你一生彻底完蛋!嘿哈哈哈哈!!”骰子放肆地大笑,“到时候你只能过来找我,哭着求老子cao烂你的小屁股,要是老子心情好,兴许还能赏你个马子做做——” 当是时,大掌按住小肚子向后推去,jingye顺着臀瓣流下来,将那白皙的大腿弄得一塌糊涂。赵雷吸了吸鼻涕,忍不住抽噎起来:“别说了!好恶心!” “听你的,小老大,不说就不说~”骰子笑容可掬,他耐心地把这些秽物通通擦干,搀扶起赵雷的小身板,引导他安全跨入浴池——这一套cao作行云流水,搞得他好像不是此次案件的重大嫌疑人,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热心群众。 “好嘞!你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妈的人格分裂。” 赵雷像个水鬼趴着浴池中,阴恻恻的,从水里露出半张脸:“滚吧。” 骰子并没有打算离开,他挂着那张不可捉摸的笑脸,俯身与赵雷四目相对:“小老大,我看您也累了,要不我待会儿给您煮点红参桂圆炖鸡汤补补气血啊?” “不要!我怕你下毒。” 赵雷蜷缩着身子潜入池底,水面上开始陆陆续续地冒出气泡,“咕噜咕噜”的在角落散开,在直到浴室门被关上,将多余的声音从这逼仄的空间里带走。他就这样一个人待了许久,直到再也憋不住气浮上来,像只畏惧捕食者的游鱼,忐忑不安地观察四周。 现在就披个浴巾跑路?没问题吗?如果被抓了岂不是完蛋了?死掉?还是再挨一顿……不对不对不对,过于在意后果是注定无法逃离的,与其如此,不如观察一下外面的状况再做定夺,再不济也能装成个没事人蒙混过关,装傻充愣谁不会啊!是、是吧……? “呼……”赵雷从浴池里爬出来,他跺了跺脚丫子,擦干脚底的水珠。 “保住了。” 他稀里糊涂地吐出了一句话。忽然愣在原地。 “哎哟~我记得我忘拿一件东西,你知道它藏在哪里吗?” 戴着蛤蟆镜的男人冷不丁地从浴帘后冒出来,他托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思忖,在看到赵雷的那瞬间喜笑颜开。 “嘿,找到喽——” 赵雷只觉自己被推到墙上,骰子正在用舌头撬开他的嘴,还蛮横地含住舌环,试图将他整个人都吞食入肚。他拼命挣扎,十指却被骰子紧紧扣住。想让对方体验蛋碎的快感,腿脚却根本用不上力气。 “唔唔……唔……呃?!” 利齿突然扎破舌尖,口腔顿时充满了强烈的血腥味,骰子更加激烈地勾起舌头,不给他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赵雷被吻得眼冒金星,他一时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了,大量津液混着鲜血从嘴里溢出,阿基米德看了都要啧啧称奇。 泪液如洪水决堤,再次弄湿了他大半张脸。赵雷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流了多少水,他只是一昧地忍受着蹂躏,直到骰子收回舌头,开玩笑似的咬了两下他被吻得红肿的嘴唇: “嘿!多谢款待~” ——他最后神志不清地瘫坐在墙边,看到骰子舔去嘴角鲜红,拎起一条毛巾披在他身上,正打算离开犯案现场。 “等,等一下……” “老大!东西我拿走喽~你早点穿好衣服出去罢,着凉了可不好!”骰子得意洋洋地比了个手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房间,立刻将门关得死紧。 赵雷再也搞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幻象了。他倚靠着冰冷的瓷砖,感受嘴里浓烈的铁锈味、烟味与不熟悉的唾液的味道,用指腹划过毛巾凹凸不平的表面,透过瓷砖反光,透过镜子,看到脖子上的掐痕,腰间的指印,臀瓣经历掌箍后的鲜红,还有那些或痛苦或欢愉的写照。眼神里透出几分迷惘。 他有些疲惫了。 “我为什么要牵扯那么多事?”赵雷喃喃自语,“明明大家都是精神病啊?” 他以为自己想通了事,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又试图回想起自己失去的重要之物。就算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填补脑内的空白。可能清旺来和骰子能解释清楚他现在的状态,但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求助他们,对他来说依然难以启齿。如同被迫参与性交,用屁股衔住男人的yinjing发出或真或假的娇喘,雌伏于他们身下哽咽,卑微、下贱又难堪至极。 尔后,赵雷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