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秘事
“国师大人府上出事了?” “可不是吗?据说那位的法术都是假的,几日前唷——就被东厂那帮人抓了去喽。” “那可是重罪啊!喂……真有其事?” “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大群官兵抄了他的家,还搬出很多金银珠宝,啧啧啧,造孽啊!造孽啊!” “瞧这仗势,看来凶多吉少……小师爷他,岂不得人头落地?” “哦呦!这我可清楚了!所幸小师爷在宫里有点人脉,有内相大人为他求情,至少保得了一命!” “你怎能知道这么多?” “嘿嘿,你不懂了吧?天机不可泄露。” “不就是……哼,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那,小师爷呢?他有何去向?” “啊?我咋知道?” “我还以为你神掐妙算,无所不知呢!” “我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能懂圣上心思?别提了,省得人多眼杂隔墙有耳,让我们也——” “哎!有人来了。” 声音忽然沉寂,只剩一阵风声沙沙作响。摇曳的灯影如皮影戏般映在白墙上,伴随烛灭灯熄,无尽的黑暗将人影吞噬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师赵雷,招摇撞骗,蔑视皇权,确当属实,朕龙颜大怒,罪本当诛,连坐家族。朕见其年少,念在旧情,今判决剥夺爵位,全族财产充公贬为官奴。钦此! 宣读完毕,公公模样的男人利落地将诏书合上,睥睨着跪伏在地的赵氏家眷,呵呵笑出声来:“国师爷,别愣着,上来接旨吧。” 在人群簇拥中,青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子,黑白相间的锦衣被他无意扯落,笑话似的耷拉在肩膀上,像在拉拽着一块破布。 他满面愁容,脸色煞白如纸,步伐虚脱宛如踏棉,差点就迎面撞到那公公怀里。一只手及时按住了他,他错愕地抬起头,首先看到了公公脸上大小不一的黑痣,眼睛里分明不带感情,五官的走势却满含笑意。 “都接旨了,咋不说话嘞?国师爷~你再怠慢下去,圣上可要怪罪下来了。” “啊?”赵雷猛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诏书已经被稳稳当当地按在自己手里。公公忽而发出几声讥笑,漆黑的眼睛形如猫眼,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吸进去似的。 赵雷努努嘴,佝偻着背,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臣……臣接旨。” “国师爷,奴才多有得罪。”公公向后挥挥手,愉悦地挑了挑眉毛,“小红中,到你的活了!抄家,搜身,别放过任何值钱的东西!” “好嘞!” 身边的小太监笑着应道,他吊儿郎当地跑过去,带着黑衣侍卫包抄了整个府邸,很快就将这宽阔的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侍卫粗暴地踢翻桌椅板凳,金银珠宝与绫罗绸缎皆被洗劫一空,家眷匍匐于地泣不成声,任由抄身婆盘剥走身上仅剩的财物,奴仆丫鬟走的走散的散,此起彼伏的哭嚎响彻云霄,尖叫持续了许久都未能停歇。 公公气定神闲地环顾了下四周,觇视着国师脸上的绝望神情,竟噗嗤一声喜笑颜开:“哎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瞧瞧您这身子骨,虚得像根苇草似的,一吹就倒,奴才可担心您了!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呢?” 狗阉党。赵雷死死瞪着那双眼睛,直到和那公公对上视线,却使他眼神躲闪,畏缩地吞下一口唾沫,将难听的话通通咽回肚子:“……哼。” “依奴才看,您还是得收收这臭脾气,省得日后再受欺负~”公公欺身过来,凑近他的耳朵呼出热气,“国师爷,这次奴才能保你,下次——可就不一定唷。” 说罢,他依旧顶着捉摸不透的笑脸,拍拍赵雷的肩膀,招呼下人为那前国师戴上镣铐。 哀嚎与啜泣四起,转瞬吞没在鞭挞与怒骂声中。赵家家眷排成一条浩浩汤汤的长队,就像待宰的牲畜,被官兵推搡着押往远方。 “醒了吗?”意识暝曚间,有人正对着他耳朵低语。 他动了动眼球,直到声音从他另一侧耳朵响彻:“醒了吗?” “您也该醒了。”枕边人忽然一改口气,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冲天灵盖而来,“阴阳斗姥——” “嗯?”赵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冷不丁看到一个人趴在床榻上,眯眼带笑似月牙,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在奴才这儿睡得还安稳吗?” 未等话语说完,赵雷就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想要逃走,双手却被捆绑在床上无法挣脱。慌乱之中,后脑勺狠狠撞上床头,他登时丧失神志,翻了个白眼瘫倒在床,嘴里还吐出了不少白沫。 “您怎么还睡啊?国师爷?”那鬼朝他脸上拍打数次,还俯下身来吹了几口热息,却始终没法将他唤醒,“哎呦!怎么不动了?” 蓦地,屋内响起了男人咯咯的笑声,若有鞋跟踏地的跫音,忽轻忽重,时缓时急。直到一阵阴风将门带上,那暗攒的影子才深深沉寂下去。 当时的情形实属诡异,赵雷难以接受现实,索性呜呼倒地晕厥不醒。 不知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多久,等赵雷再次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并非是假。他确实处于内相的府邸中,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下了件抱腹,绳子在手腕上绑了个死结,使他一时难以逃离床榻。 不会吧,圣旨不是说的充官奴吗?大牢都没坐热呢,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内相的府邸了?咋什么衣服都没穿,甚至……还在床上?!不、不可能!假的,假的! 莫非那狗阉党真有什么特殊癖好?拷问?抑或是……?赵雷心慌意乱地粗喘着,勾起十指试图解开绳结,可无论他怎么折腾,这该死的绳结都纹丝不动。 听说宫内的太监仍抱有性欲,不乏有前往青楼寻花问柳的,相当一部分人还和宫女结成了对食关系,只为排解深宫中的空虚寂寞。 但骰子可不一样,他是位高权重的内相大人,怎么可能会为满足这等需求而大费周章,更谈何龙阳之好——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怎么从没听说那阉竖在这方面有什么端倪。赵雷咽了口唾沫,生无可恋地望着床围处繁复的卷云纹浮雕,床榻下的木制平台延伸出一块宽敞的空间,层层叠叠的幔帐把外头掩得严实。显而易见,这是一张拔步床。 既把他绑在床上不让他出逃,又像对待刚出嫁的千金大小姐似的供了张好床给他,这究竟算啥待遇?堂堂司礼监秉笔太监在搞什么滑头?赵雷感到莫名其妙,他费了好大劲爬起来,将头探出垂幔,小心翼翼地向外窥视。 当是时,五指如蛇阴鸷地摸索上来,伴随着熟悉的笑声,抓住他的小辫子一阵戏弄。 “啊!”赵雷被吓了一跳,他猝然躺倒在床上,余光瞥见骰子揭开幔帐靠在床头,手里仍抓着那缠绕着黑白丝绦的两根辫子。 “他妈的狗阉党!你来干什么?!”他虽是惊惧,嘴巴却一刻不停地骂着,当是给自己壮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狗勾当!呵呵,现在还敢来见我?想来找骂?有你的,费尽心思把我踢下去很光彩吗?!” “说什么呢?国师爷,奴才一片真心保你下来,您怎么还口无遮拦呢?记得管管你的小嘴巴~”骰子恣意将小腿搁在床边,伸出三指捏住赵雷的嘴唇,还掐着那两块rou来回摆弄,“让奴才想想,现在该怎么称呼您呢?赵雷?阿雷?喔唷?您觉得——小雷子怎么样?” “呜……唔呜!”赵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双目通红,一张小脸涨得憋屈,“让我……唔……” “好了~国师爷,是奴才太多话了,扫了您的兴致。您说,您说。”骰子迅速撒手,笑容可掬地迎过来,挡下赵雷身上昏黄的烛光,“您想被奴才怎样称呼?” 都给他摆明态度了,这死太监还真敢装下去。赵雷喘着粗气,愤愤不平地骂道:“你少跟我套近乎!跟使唤小太监似的,想唬弄谁就唬弄谁去!呵呵……老子可不吃这套!”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小、雷、子。” 声音忽然冷飕飕地荡过赵雷的脊梁,他顿时寒毛直竖,一连串脏话如鲠在喉,硬生生被他压入肚腹。一时间如同川剧变脸,骰子眨了眨眼,脸上浮现出诡谲的谑笑。赵雷蜷缩身子,更像只受惊的老鼠,一个激灵藏到墙角去。 “看样子您得先在府上学学礼仪,要是日后发生些不愉快的事,可就说不清了——哎哟!您手被绑了这么久,想必很难受吧?来,让奴才帮您松松!”骰子拍了拍赵雷的大腿,语气里充斥着矫揉造作的恭维,他抓住绑着他手腕的绳子,装模作样地将绳结松开了些。 双手伸向绳子连着木柱的那端,刚在柱子上绕了几圈,还没来得及打结呢,赵雷就惊得大叫起来:“骰子!你你、你在做什么?!”他的手用尽全力向内拉扯,以免手臂被绳子拽得悬在半空,光溜溜的脚丫子朝骰子身上踹了几下,却像刮痧似的压根不起作用。 然而骰子不为所动,还迅速打了个绳结,扭过头来笑着应他:“嘿,打结啊!有什么问题嘛?” “那!你把绳子卷起来干……嘛?”这一反问显得异常生硬,恐怕说话人自己也心知肚明。两侧绳结的距离变短了,更少的空间使赵雷无法自由地摆动手臂,只得在头顶无力耷着。他不安地掂起脚尖,并着双腿打算在这角落坐下,骰子却一抓他的脚腕,扒拉一下让他瘫倒在床。 “唔嗯……!” “在这儿乖乖等着,奴才去拿点好东西伺候您~”骰子眯眼笑了笑,掀开帘幔正想出去。 什么好东西?呵呵……还伺候呢?!就凭骰子那嗜好耍人的脑子,就不可能做出什么好事。 别看骰子表面装得道貌岸然,在多年的相处中,赵雷已经极清楚他的尿性。说得倒好听,可谁知道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他看来,这死太监必会整出什么稀奇玩意,把他当成个乐子,想尽办法折磨自己。 赵雷当场急了,他扯拽着绳子拼命挣扎,还徒劳地踹了踹空气:“等一下!喂……!骰子?我不需要!真的……真的!” “奴才知道,真的就是假的,假的就是真的~”尾音如迟暮日影般漫散拉长,缱绻着清爽的凉风,将帘幔吹开一丝缝来,“不会让您等急的,国师爷。” 这狗阉党在说什么胡话?赵雷迷惘地盯着那道缝儿,莫名想起了以前为了和游方术士斗法而吩咐骰子做的暗箱cao作。什么斗法,无非就是比拼骗术,靠一身技艺混淆视听,此乃小骗术,靠表里为jian、颠倒黑白,此乃大骗术。他人算出的结果,就算是真的也必须当成假的,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无论怎么假都必要成真。是真是假,全凭cao盘者的心意而定。 砧板上的鱼rou哪有什么选择权?就算给它选择,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铜板把戏。只可惜,现在他才是那个被押到砧板上的人,真正的cao盘者正慢悠悠地寻着东西,根本不把他的话语当一回事儿。 “骰……骰子!不用找了!真的!我真的不要……”赵雷朝外头喊着,声音却毫无底气,微弱如蚊蚋般。 骰子的身影在帘外晃动着,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没法起身,自然也看不清外边的动向。 咿呀—— 恐怕是骰子推开了窗棂。之后短促的咯噔声,还有什么东西碰撞的清脆回响。 叮铃铃~伴随一阵凄厉空灵的铃声,如同罗刹鸟的妙音回荡于空谷,骰子一脚踏入帘中,在床边放下他怀揣着的东西。外头被红布裹着,赵雷看不见里头藏着什么玩意。 “您久等了,国师爷~”骰子笑了,他一手按住赵雷的膝盖,一手伸进红布里一阵捣弄。赵雷感到头皮发麻,他眼睁睁看着骰子从布里掏出一只小铃铛,晃到他脸前兴致勃勃地发问:“嘿,您可知这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我怎么知道……你他妈在打什么鬼算盘?少给我装了!死太监,别靠近我!!” “赵雷。”骰子漫不经心地开口了,“赵家人的去向你想必还不清楚吧?” 赵雷猛一哆嗦,面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们,他们在哪里?!骰子!你没对他们做什么……?” “喔唷~您不知道啊?罪人的家眷一旦被充为官奴,运气好点呢?当在其他大人手下做事,或发配浣衣局,至少吃穿住行能有个保障。运气差点罢,便会被送入教坊司,不仅入了贱籍,还得供达官贵人取乐——啧啧啧,命可苦嘞!” “……” “奴才听闻令堂身子骨不怎么硬朗,要是入了教坊司,吃得了这折腾吗?”骰子摇晃着手里的小铃铛,还俯下身来捏住赵雷的脸蛋,“小雷子,你要是好好表现,指不准奴才高兴了就会向圣上求情,让你的家眷有个好去处,也能给赵家列祖列宗有个好交代。怎么样?您意下如何?” 这厮,拿我家人来要挟作甚?好不要脸。赵雷急促地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绞着杂乱无章的心跳,将仅剩的空气从咽部呼出。 “我……” 喉咙干涩得很,就算开口也只能唤出嘶哑的气音。他眼睛通红,半晌才吐露出一句话:“我不信你。” “有道理,哈哈!有道理!国师爷,您也清楚奴才的性子,您怕的是一脚踩入奴才挖的坑里,像那些时运不济之人,落到个万劫不复的下场。呵呵,也难怪您不愿相信奴才的肺腑真心~” “奴才想问问,您既然都踩过一次坑了,再踩一次又何妨?咱光脚不怕穿鞋的。更何况,您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骰子松开手,瞧着赵雷脸上五味杂陈的神情,突然噗嗤一笑,将那金色小铃铛塞入赵雷嘴里,还勾起手指推动铃铛,一阵清脆的“叮铃”落在舌苔上,沾染了唾液,把金属表面舔得湿漉漉的。 “你——唔!” 赵雷说不出话,犹如戴上口枷,被迫含着那龙眼大小的稀奇玩意。金铃忽地震颤起来,啄着舌尖,在口腔里发出辗转清透的鸣音。铃铛随着舌头的动势滚下,不知里头装了什么液体,沉甸甸地压在舌苔上。 他狼狈不堪地翕动着嘴唇,伴随着低微的呜咽,涎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洩出。眼睛骨碌骨碌向下转去,这才意识到骰子已经解开了他的犊鼻裈,正猫着腰试图将它从腿上扯下来。 “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呃嗯!!” “哎呦您这小舌头,含着这铃儿响得叮铃叮铃的,在勾引谁啊?把大腿给奴才撑开。欸!别乱动!您这么猴急,是想让奴才把两条腿也绑住吗?”骰子笑了笑,顺势把玩起赵雷暴露在外的yinjing,“好久没见着这宝了,今个儿可真怀念——欸!不就碰几下嘛?怎么就抬头了?” “呜呜呜……唔!啊?!”赵雷猛然起身,颤动嘴唇正想咒骂这厮,金铃就沿着舌苔顺溜而下,刚好卡在他的喉咙上。他当即呼吸不畅,掰动手腕试图掐住那胀痛的咽喉,但终究徒劳无功。 骰子将下巴搁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扶着那阳物,伸出红舌舔舐了下渗出yin水的guitou。 赵雷下意识夹住双腿,身躯如蝉蝶振翅般颤抖,嗓子眼里恍惚漏出呻吟——这一举动倒让骰子更加肆无忌惮,他干脆将赵雷的命根子直接吞入喉中,仿佛要将整个人吃干抹净,扎了脂膏的五指揉着一侧睾丸,又顺着臀瓣探进xue中。 “唔……!”赵雷蓦地产生一股被捕食者觊觎的恐惧,他越是夹腿想把阳物从骰子嘴里拔出,骰子就越变本加厉地舔舐着那敏感物。yin欲的浪潮接踵而至,他神志不清地吐着舌头,从喉里漏出无声的悲鸣。目光战战兢兢地向下瞄去,竟看到自己的大腿正夹着骰子的脸颊。 心脏咯噔停摆一下。赵雷感到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胸口冒出,竟让那玉茎耸起,焦躁难耐地涌出白浊。 秽物沿着嘴角流出,烙印似的滴在大腿上。骰子忽然笑了,他愉悦地舔净嘴角,伴随喉结上下滚动,将嘴里的浊液通通吞咽下肚。视线直勾勾地扫在赵雷身上,仿佛在审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剥丝抽茧般扒开血rou,胜似肚子里的蛔虫,每分每秒都在窥探他的各种小心思。 赵雷被盯得全身发毛,他登时蜷起双腿,妄想藏起被迫暴露于外的阳物。 但是,在那双眼里,怎会存在秘密呢? 从认识骰子那天起,赵雷就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那狗阉党整天带着多么恭顺的笑容,表现出多么殷勤的态度,假的就是假的!天知道什么牛鬼蛇神藏在那张矫饰的面皮底下,说是为了权势与功名爬到高处,实际上就是想等待时机耍他个畅快淋漓。 恐怕面前那位从来不是什么内相大人,而是魑魅魍魉披了张人皮,习得人语便去做了人了。 可就是这魑魅魍魉,分明没了人心,却比人心更懂人心—— 骰子终于开口了:“国师爷~您怎就愣住了呢?刚刚奴才服侍得周到否?” “呜呜……” 赵雷眼巴巴地瞪着他,本想无视骰子揉捏着自己屁股的现实,两根粗手指却强行将他的xiaoxue剥开,和着yin水在娇嫩的xue口里抽插了一阵。这一恶行吓得他直打哆嗦,想说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留清脆的铃声在喉里乱晃。指腹触着那团硬物,时而揉捏,时而碾动、划圈,任yin靡的水声清醒响彻在这狭窄空间里。 “哎呀!您为何不跟奴才说啊?铃铛都掉进嗓子眼里了,多难受啊!” 当是时,骰子装模作样地说了句怜悯话,扯着和铃铛相连的细绳儿,轻松将它拽了出去,一缕细丝连着舌尖与那金铃,漏出黏稠的涎水沾在嘴唇上。 叮铃~叮铃铃~~他摇着那铃儿,暧昧地吻了吻它的光滑表面,俯下身就想将金铃塞进已经准备好的嫩xue里。 “骰子!!你这疯——”声音戛然而止,继而是猛烈的吸气,“呼——哧,呸!内相大人!我……小的不需要用它,真真、真的不需要!不是假的!不是……!” “这完全没必要吧!”赵雷嗫嚅数次,试图扯出适当的措辞勒令他停止。然而骰子根本不听,抓住他的左腿便提起来,湿润的铃铛没入花xue,使他当即发出尖叫: “唔呃……嗯!等一、不要!等!!” “呃!”赵雷哽咽了。金铃在他肚子里横冲直撞,一刻不停地震颤着,发出空灵悦耳的铃声。他被震得直不起腰,全身上下酥麻得很,只是心花乱颤地望着眼前人,晶莹的唾液濡湿了嘴,泪水从眼角溢出,稀里哗啦的落在床榻上。 骰子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紧捏着大腿内侧的软rou,扯弄、撕咬着耳垂,把那寸皮肤玩得一片通红,还不忘发出几声讪笑:“国师爷~这缅铃产自云南缅甸国,传闻里面放置了鹏精,才能使它不摇自鸣。” “可奴才清楚得很,那些传说自是为了抬高它身价而作的。其实这铃中放了水银,外面再包七层金子,稍得暖气,便会震颤发声。”他将头埋近赵雷的颈窝,一边说着,一边摸进抱腹玩弄着那两颗红豆,“别看小小一铃,可值上百两银子,为了孝敬您,奴才便特地将此物献上——” “嗯……啊!别摸……别……骰子!” 赵雷满脸是泪,大汗淋漓,发颤的双腿在骰子腰上夹得死紧。他压根没听骰子讲话,大脑除了被尻什么都想不出来,阵阵浪潮汹涌而至,攫起强烈的快感卷席大脑,他无法自控地吐着舌头,口齿不清地直叫唤:“哎——呀,要死,假的……!假~!” “嗯额嗯嗯!” 白花花的浊液再次从玉茎里漏出,高潮之后,精神也如一滩烂泥般稀里糊涂地沉沦下来。赵雷喘息未定,他意识模糊地耷拉着脑袋,只留一口气虚虚吊着,rutou被粗糙的指腹捏得发红发涨,伴随胸脯上下起伏,在抱腹里隐约能透出形状来。 “小家伙咋这么精神呢?不愧是年轻人啊国师爷~叫唤得比青楼里的兔儿爷还勤快,有天分!真有天分~!” 骰子自顾发出一声感慨,双手隔着抱腹揉捏赵雷的小胸,对着那细颈是连吻带咬,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见对方又如筛糠般哆嗦起身子,嘤咛忽而落至惊叫,又辗转化为了短促的呻吟与哽咽,他便提着线儿,一把拽出xue内的金铃。 噗啾—— 他们不约而同地听到了水声,双腿直打颤儿,张弛不定的红润xue口正渴求着外物进来。“呜、唔哇……假,假……”赵雷当即瘫软了身子,他舌尖痉挛,玉茎噗嗤噗嗤地吐着白浊,将大腿根沾染得一塌糊涂。 “国师爷~您好生在这躺着,让奴才准备片刻。”骰子笑眯眯地揉了揉赵雷的小腹,伸手在红布中翻找了好一会儿,拿起一贴膏药按在他肚脐上方,又绕着他的腰绑了条白绸布,一头连着个玉环,挂在他肚子上漫无目的地荡曳着。 赵雷看得纳闷,只是任由他摆弄着身体,听骰子说这是什么封脐膏和悬玉环,是男女交欢时所用的yin器。 都是个去势的阉人了,要这玩意作甚?留给他的娈童用吗?!想到这茬,赵雷突然咯噔一下合上双腿,嘴唇翕动试图发声,却嗫嚅着吞下那些僭越的语句。 这下彻底完了。完了,没救了。他失魂落魄地望着床围处复杂的雕花,像只死鱼般圆睁着双目,直到那厚手掌将他的脸蛋拍得颤起,才使他恹恹扭动脖子,瞧见骰子已经脱到剩下件中衣,将那yinjing形状的器具牢牢绑在腿上。 赵雷能清晰看到yinjing上的龟棱与细密如须的螺纹,倘若这并非yin器,他恐怕真会称赞这以假乱真的雕刻技术。 哈哈!现在该是称赞它的时候吗?别忘了,你就要被cao了个稀巴烂了!——叫嚣凭空盘旋于脑海,紧接着无数人的狂笑与窃窃私语,薄刃一般扎进胃囊,剜得他那上腹疼痛难忍。泪水登时洇湿了眼睛。他两眼一抹黑,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让您久等了——”骰子擒住他的小腿,像个没事人似的发出轻笑,“哎呦,下面的小嘴还渴着呢!” “不……”他神经兮兮地砸吧着嘴,cao着一口颠三倒四条理不清的胡言,脚趾扣着床垫逃向墙角,“假的,假的!呵呵……别骗我了,都是假的……!” 骰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国师爷,您当是在嫌弃奴才的阳物是假的,可那真的如今在圣上那边待着,忙得抽不出空来!不如您就将就将就,这角先生里边灌了热水,保您酥爽个神魂颠倒~咋就比不上真的呢?要不然,等结束以后,奴才再给您尝尝真物?” “不要假……不,不是!真的也不要!不不不不……什么都不要!” 赵雷一边尖叫,一边被骰子扯拽着翻了个身,手肘吃力地搁在床榻上,臀部朝着外边高高撅起,紧绷的脚趾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手掌穿过抱腹握住细腰,在腰枝上掐出青紫的痕迹,犹如主子亲手为奴仆烙上烙印。 当张弛不定的xue口被角先生捅穿时,他无端挺起脊背,吃力地耷着舌头,从嗓子眼里吐出气若游丝的呻吟:“咿……咿呀~!!” “放松,放轻松~”骰子动了动身子,揉捏着赵雷一侧乳首,顺便把抱腹连着颈子的绳结解开。 那抱腹原本就露出了大半个背脊,现在前边的布料耷拉下来,使他红肿的樱桃暴露在外,在寒气中畏畏缩缩地打着颤儿。赵雷本就害臊,如今强忍至此,羞耻得魂都快丢没了。假阳具在他屁股里抽插个不停,碾得他嗳呀嗳呀的直叫唤,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洇湿了被褥,rouxue止不住地抽搐,吮吸着那根guntang的角先生,还一边漏着yin水,黏黏糊糊地沿臀瓣的走势洩出。 见那玉茎已经耸立,骰子便将悬玉环套在它顶端,顺势掐了把赵雷白花花的屁股:“哎呦!您看起来还挺喜欢这宝贝的,还要奴才怎么做?您说,奴才悉听尊便。” “呜呜……嗯嗯嗯呃……” 好深,要死掉、死掉了。赵雷失神地吐出娇喘,颤栗的双腿几乎撑不起身子,在那边晃晃悠悠,上下摇摆个不定。他眼神涣散,即将被浪潮般汹涌的快感吞噬头脑,玉茎在跨间乖乖挺立,如蝉翼般震颤,却迟迟漏不出yin水来。 “国师爷,您当知道自己有多yin荡。要是给诸位瞧瞧您现在的模样,莫不是要让君王臣子深陷yuhuo,朝野上下都为您倾动,岂不妙哉?” 骰子扯弄着那对rutou,又将胸脯捏起一点儿厚度,硬是挤出了一道细勾,还用力搓揉了好一阵子:“呵呵呵!您瞧!天大的乐子不就来了嘛?” “你换……换额嗯嗯个人,我呃嗯,不——去——” 听罢,骰子停下动作。他掐紧赵雷的腰,嘴里啧啧发出喟叹:“这么说?您允许了?” “呼……呼,你想做什么,关我屁事!反、反正!不要找我……”赵雷停不下粗喘,用胸膛里残留的最后一口气力骂道,“乐什么乐!一点也不乐!呵呵……你自个儿偷乐去罢!” “哎呦~您都没经历那事,又怎会知道不乐呢?”骰子笑道,“别担心,不会少您几块rou的。” 赵雷回怼:“你又不是我……!怎知道我……不知道,乐不乐?” “嘿!嘿哈哈哈哈!这便如您所愿!换个人来,耍不耍?耍不耍?” 骰子猖獗地大笑,脸上的黑痣上下跳跃着,随着面容扭曲形变,仿佛正与他一同发出讥讽的窃笑。他顺势将角先生从xiaoxue里抽出,从袖子里翻出一白板割断了赵雷手腕上的绳子,又拎起对方的胳膊,无比恭维地让他坐在床榻上。 “耍什么?”赵雷急急忙忙地抓住抱腹盖住胸口,刚想将吊带扯到脖子后头,手指却痉挛着发不出力。一双大手忽然拉住那两根带子,在他脖颈后利落地打了个结,赵雷猛一扭头,看到骰子正笑呵呵地望着自己。 “我要让这宫内——”声音戛然而止,骰子伸出食指按在赵雷的嘴唇上。逼仄的空间里没有一人说话。直到他再次开口,圆睁着一对空洞无神的黑眼珠子,就连那张熟悉的脸都变得异常陌生:“让这天上,变~一~变~” “哦,那就变吧。”赵雷漫不经心地应着,“不乐就别找我。” “嘿嘿!您都看了这么多次了,应当知道,我骰子耍的怎会不乐呢?”骰子眯起眼睛,看到跟前人在床垫上暗戳戳地磨着屁股,方才的话语分明被当成了耳边风,从左耳朵钻进来,又从右耳朵毫无悬念地漏出去。 骰子噗嗤一声笑了,他解开挂在腰间的角先生,盘腿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直播秀。 “嗯、唔……”赵雷深深埋着头,嘴里发出细小的哼唧声,完全没法将注意力从自己的下半身移开。明明面前还有个人盯着,他却难以自制地动起臀来,手掌似有若无地推揉着小腹,“唔呜……呼,呼!” 现在就把手指探进去?这行为正常吗?被发现了咋办?会被骂吗? 呵呵……骂什么?明明有病的是他!狗阉党,你耍啊!再耍啊!!早晚得耍死你!!! 赵雷迟钝地运转大脑,意识很快就溃散在汹涌的浪潮中。他半阖眼睛,视线被泪水罩得有些朦胧。中指格外小心,惴惴不安地探进臀瓣里,在那燥热难忍的花xue中一阵捣弄,阳物仍高高挺着,被玉环掐得鼓胀起来,guitou隐约冒出了浊液。 “呼。”他即刻发出轻喘,下意识摇动腰枝,xiaoxue不亦乐乎地含着两根手指,耽溺在自己的世界中难以自拔。 “哎呦~!真不把我当外人看啊?” 赵雷突然听到了声音,一股外力猛然将他的大腿推上去,捏开臀部,露出那对含在xue里的细指头。 “哈哈哈哈~您就好好尝着吧!” “等!等一下——”他立马慌了神,刚想把手指拉出来,大手就狠狠握住它们,对着他的花xue一阵揉捏。当假阳具再次捅进去时,赵雷直接被刺激得翻了白眼,他当即哭喘起来,全身痉挛地吞下那只巨物,xiaoxue献媚般的吮吸着,伴随着让人脑袋发热的黏稠水声,无法自控地打着颤儿。 “咦咦咦!啊啊啊啊~!!!” “小雷子,看你现在也不方便讲话,咱们不如做个交易?”骰子慢悠悠地开口了,“倘若你现在将那角先生拔出来,日后就不必跟我一块耍,我自然不会强求。” “唔……啊啊啊!呃呀~” “倘若你用它xieleyuhuo,到时候就得陪我一阵,在那宫里找点事做~咱们一起耍一耍!” “额呃嗯嗯……!呼、呼哧……” “敢问,你意下如何?” …… 如他所料,对方并没有机会回应他。 他随即踏出床榻,将帷幔收拢,藏起了所有的呻吟、呜咽与微弱到不易察觉的水声。 等骰子再次揭开幔帐,赵雷已经直挺挺地瘫在床上,张开大腿,望着陌生的床板如同一只死鱼。 “呵呵……”他动了动眼珠子,从鼻子里发出了声冷哼,“哟~乘人之危的死鬼从外面耍回来了?” “哎呦,怎么叫人家死鬼呢?明明方才还这么亲密,怎的,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骰子坐在一旁,跷起二郎腿,“您知道吗?赵家人的去向有着落喽~!国师爷。” 赵雷踉跄地撑起身子,抓着骰子的肩膀就喊:“快、快说!他们在哪?!” “据说是在教坊司——” “啊?”听到这话,赵雷眼前一黑,面朝着地,像硬直的尸体般重重昏倒在骰子的大腿上。尔后,再也不动弹了。 “嘿?话都没说完呢,咋又倒了呢?”骰子噗嗤一笑,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哈哈!依奴才的经验来看,那恐怕就是个谣传!” “赵家人的去向都记录在名册里,奴才差人查了,家眷中没有入教坊司的。国师爷!!您大可放心~!!!” 三年前,大梁上京。 他途经大梁城繁华的街道,望着人流如蚁群般乌泱泱地朝远方彳亍。 夜幕时分,天色暗沉。黑压压的云彩飘荡在低空,仿佛几匹抱缠的绸缎,遂被灯火掩盖于茫茫夜色。一盏红灯笼挂在屋檐上,在夜风中孤零零地飘摇着。 他小心翼翼地潜行在人群中,试图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四周嘈杂得很。他能听到孩童打闹的嬉笑,小贩的吆喝声,足音与马蹄声,路人间的窃窃私语……纷繁复杂的噪音交织成网,一阵又一阵地冲击着他脆弱的耳膜。 他不由陷入恍惚,走路都没了底儿,宛若脚踏棉絮,差点虚飘飘地踏向天去。 突然。他抬起头,看到个男人迎面走来,腰上挂着精致的青绉绸荷包。 那男人慢悠悠地走到街边的摊位旁,拿起了个金色小铃铛,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许久。小贩在一旁口若悬河,或提及那云南缅甸国,或提及鹏鸟之精可助房中术,说得倒是天花乱坠,极尽恭维之能事。 他站在摊子一头,装作挑选的样子向前走去,借着人群的掩护,找准时机,一个踉跄跌倒在那男人身上。 对方反应及时,竟一把将他的小身板扶起来,拍去他衣袖上的飞灰,还耐心地向他寒暄了几句。他顿时慌了,不知所云地吐出几个字节,趁对方晃神之际,一溜烟儿逃入人海之中,藏进不远处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眼看那人没了影儿,他呼哧呼哧的直喘着气,不免放松了精神,甩着手上的荷包,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嘿——成了! “你在笑什么呢?小伙子。”一个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他哆嗦着转身,看到那摊位小贩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偷了我东西,拿来。”小贩指了指他手上的荷包,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别说你想要赖账?” 他勾起嘴角,当即骂道:“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呵呵……再说了,我又偷了你什么东西?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看看,那荷包里是什么?” “别骗我!明明尽是些银子,哪有什么……?” “你仔细看看,仔细看看。” “什么?不就是——” 他皱起眉头,用他纤细的手指一把扯开荷包。 里面放着一只核桃大的金色铃铛,当他打开荷包之时,悦耳的铃声突然响彻着黑暗里,连绵不绝地回荡了好一阵子。 “啊?”他蓦地怔住,金铃脱手坠在地上,发出清脆入骨的颤音,震得他身体发悚。 “哎呦!瞧你这搞的,要是它破损了一点,我咋向摊主交代呢?”小贩笑了。他忽然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扯弄,像翻书似的露出另一副面孔——这张脸上有五六颗黑痣,正是刚才同他寒暄过的那个男人。 “鬼!鬼?!不不……妖、妖怪?!” 他登时双腿发软,瞪大眼睛,差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别紧张啊~我滴小祖宗。”那人愉快地蹲下身,摇摇手指,漆黑不见底的眼瞳凝视着赵雷的双目,“要不要来,耍一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