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十造的暴力自慰(H)
他貌似,没开玩笑。 “你,什么?”陈楚航在巨大的惊骇中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这不——” “嘘。” 屋十造只随意比了个噤声动作。 “唔!” 陈楚航的吼叫就被封死在喉头。 犹如月蚀消退,屋十造的黑瞳褪成一圆银灰,瞳孔收束一线,拉成最为邪性的龙瞳。 “我亲爱的,”屋十造微笑,那支配之魔力再度显现: “这是命令。” ! “嗬……嗬……” 陈楚航便被源于身体深处的恐惧拍死在无言的沙滩上,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濒死般的粗喘。 她趴着,屋十造站着。屋十造能把她从上看到下。 真可怜。 既说不了话,也躲不掉,就算此时跑掉了,也逃不了一世。自他猜到金铭养了条龙开始,陈楚航的命运就被动一分为三,要么死,要么讨他欢心后得以被放走,要么过于讨他欢心后成为囊中之物。 地上的龙一副任他摆布的样子,屋十造满心欢喜,随意坐在陈楚航面前的土堆上,便用鞋尖抵上陈楚航,脚踝一扭,她的脸便被勾弄起来: “亲爱的,你居然是成年白化种诶,你知道知道当我发现你身份时有多开心吗?嗯——?” 他最后的轻哼千回百转,到尾音时,变音成“啊——”,是轻微的吐息,气流灼热,比起疑问性的语气词,更像是自顾自发癫般的发情吟哦。 “亲爱的,我还想再高兴一点儿。作为伴侣,你有义务帮我吧?”除了陈楚航灰败的眼神,肯定收不到其他回答了,屋十造便自问自答,“那就拜托你咯。” 嘻嘻。 ! 他的嬉笑在最后一刻陡然扭转成癫狂的狠意,屋十造的圆头帆布鞋抵上陈楚航的喉舌最软处,一踩到底! “咯——”她被踩出一声怪叫。 “咯——咯吱——”怪叫一声接着一声,陈楚航俨然变成了屋十造脚下的橡皮怪叫鸡。 这是气流被挤压,狂暴撞击声带的结果。 而接下来,她颅内压会增高,额头的青筋会暴起,突突跳动,眼球会又热又烫,是充血过度的缘故,过不了多久,眼珠就会从眶内暴凸而出,像被啪叽捏爆的大眼金鱼。 这是她被凌虐的结果! 他,凌虐了世上第二只成年白化种! 喜悦如似水日光般倾洒于屋十造身上。 自成年那天后,他居然再次为支配之力而喜悦。 强与弱,龙自出生那刻起便被先祖决定了。所谓成长,只是让幼崽学会从已被确定了规格的力量之源中取用方法。 而群体中最罕见的白化种便是被赐予最强力量的龙种。只是,它们虽身带巨大龙力,成年前却是半点儿也使不出。而其他龙类若吃下白化种幼崽,便可突破上限。 白化种分明是先祖赐给其他龙种的半开宝藏箱。 移动的龙力宝藏箱怎么可以聚在一起团结反抗呢?所以,先祖在天性中给予“自相残杀”之祝福。白化种一旦接触,会因全身疼痛而暴怒,开始互相攻击直至分开或死亡。 因之,一个时代一般最多仅有一条白化种能苟活至成年。 但成年即意味着最强,强大到是一个时代里最可怖的存在。 屋十造成年那天,便奔赴龙类数量最多的南美洲进行屠戮,从踏上那片土地开始,从白天至黑夜,他在逃亡游戏终于主客颠倒的场次里,头一次感受到喜悦。 但高潮后便是骤然下坠。夏季天气湿热,蚊虫完全是黑雾一样围着他打旋儿,屋十造手一划拉,黑雾一分为二,面前的龙来不及做什么反抗,就倒了。屋十造突然觉得,在幼崽的他眼中无比可怖的龙,此刻反抗的阵仗还没埃及伊蚊的声音大。 他生出一种好笑的错觉,这哪里是在玩生死游戏,他分明是冒着感染寨卡病毒摸黑工作的非法伐木工,而且是工作一整天还得不到1雷亚尔工钱的那种。 或许他幼时对这些同类的感知是准确的,只是他现在站得太高,1和10,10和100间的差距被他俯视的目光抹为平地,所以每条龙的临终表演都是那般乏善可陈。 没意思。 他就跳进河里清洗血迹,血让原始溪流里的暗流涌动在黑夜下明目张胆,除了成群袭来的食人鲳,以米为身长单位的巨鳞鱼类也缓缓游来,而屋十造在一片艳丽到堪称诡谲的颜色中,见到了条白化成年巨骨舌鱼。 它的虹膜是红色,所以并不是白色亚种。它的确是在野外活至成年的白化症动物。 它对屋十造并不感兴趣,只欲捕猎想要捕猎他的小型食人鲳,水下爆出一团团银白泡泡,带着鱼皮的rou屑,和无声荡开的血雾。 屋十造沉默地融于黑暗,观看这场刚刚拉开序幕的野性表演。 它分明是白色鳞片,但游至某处有月光的水面时,会折出深绿的偏光,再荡出蓝紫色的光,最后粼粼着血红带黑的色彩。 霸主让河流重归死寂,世界是它的世界。 它提醒了屋十造,白才是容纳一切的颜色。 于是,屋十造把脸贴在它森寒的鳞片上,美丽的睫毛不断颤动,交错着闭合时会吞进月光,像巨骨舌鱼的上下尖牙在咀嚼猎物尸骨。 他在祈求有生之年能等到另一只成年白化种的出现,然后··· 屋十造抬起自己的胳膊,一口咬下。 把自己的rou塞进它嘴里,他在剧痛中笑靥如花,“瞧,现在是你的回合,你咬了我一块rou。” 但他的眼睛却亮得可怕。 如果找到了另一只成年白化种,就玩像今天这种撕咬的游戏吧。那条龙会因为本能而撕碎他,就像现在这样,让他疼痛,堕回幼年时的惊恐情绪。 然后,游戏的结局不是他死,就是—— 屋十造放开扶住鳄雀鳝的手,它的身体滚动了一下,露出早已僵硬的眼睛。 他便于月光之下,白黑红水面之上,张开血红的嘴巴。 ——游戏结束时,不是他死,就是那条龙被一口一口吃掉。 这该死的迷人的游戏啊。 不过他深知这是幻想,最幸运不过的情况便是努力活至下个时代,而又无比幸运地,恰逢命运安排一条白化种在时代之初便成年。 他一定会赶着去看一眼那条龙,一眼看出它和自己一样疯癫残暴,随后它会扑上来撕咬,他也还击,只不过咬掉的全是浅表的皮,最后,他会咀嚼着那条龙的rou,被它吃进肚里,以rou杂碎的方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是,他居然在刚成年的第三年就遇见了第二只成年白化种!这意味着他有百年多的时间和这条龙纠缠。 而且,他是如此轻易就凌虐了她,喜悦再度滋润了这具在无趣中麻木的身体。 太过兴奋,屋十造反倒生出一种不确定感,他开始回头审视自己。 诶,好奇怪啊他,明明是因为渴求着实力相当的残暴搏斗才想要遇见第二只成年白化种,但他却因这一边倒的凌虐而隐隐窃喜? 他很快冷静下来。 噢,是求生的本能和他的异能“支配”在作祟。异能是先祖的命令,命令他去支配,支配是他的命运。所以,他好像无意识间顺从了狗杂碎神定下的本能? 心情有点糟糕了呢。 这时,有道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咯——咯——你真……要,杀了……我?”声音如同课桌凳的腿儿生锈后在朽木地板上划拉。 屋十造这才注意到脚下之龙,自己忘了收住力气,她这只气球快到被踩爆的边缘了。 “啊!抱歉亲爱的,我只是太兴奋,情不自禁用力啦!”屋十造立刻优雅端庄,小腿往后一摆,圆钝的帆布鞋鞋头便从她喉舌处离开了。 思绪被打断,屋十造却反而兴奋到战栗,她说话时喉头滚动,让他的脚掌一起一伏,他从中感受到了抵抗。 她居然还有能力抵抗?不愧是活到了成年的白化种! 啊,这种感觉真奇妙! 他既想要玩弄对方,又觉得绝对性的玩弄十分无趣,既害怕被杀死,又想要参与血腥暴力,既想反抗白化种间自相残杀的本能,又想顺从他渴望支配一切的本能。这种拉扯,混沌,撕裂,矛盾的感觉,与他神经病般的前半生完美契合,实在是太他妈刺激了! 一股战栗感于后xue中凭空腾起! 这洪水猛兽般的快感啊! 这随即而燃起的高热啊! “啊哈——”屋十造不禁仰头对天喘息了一声!高热将水分蒸发,他鲜红喉舌里拉出一道道晶亮银丝,蒸出的水汽氤氲,将锋利的唇形模糊成一片水水的rou红。 他想要更多!他要命令陈楚航给他更多! 这时,他脚下的东西再次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 “嗬,嗬——” 屋十造低头望去,陈楚航居然还没爬起来。这不应该啊,他才踩几分钟而已,莫说龙能适应无氧环境,就算是情况再糟糕一点——比如他把陈楚航脖子踩烂了,龙也会很快恢复才对。 但陈楚航居然还没爬起来,任凭自己上半身跟无脊椎动物一样埋在土里,手只顾着在脖子上乱抓。 指甲先是刮出一道道白痕rou屑,紧接着就是鲜红血痕,“嗬……嗬……”,貌似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受点。 屋十造第一次反省了下。估计是他刚刚发情时不小心泄出了龙力,而陈楚航实在是太弱了,龙力阻碍了她的身体回复,所以她跟个人类一样,缺氧了,大脑控制不了四肢。 然后,屋十造迎来他的第二个第一次。 他第一次苦恼了下。他居然收不回龙力。这不是他能力不够的问题,试问,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四肢,但能控制自己细胞膜上磷脂分子的运动速度吗? 陈楚航体内的那点儿龙力实在是太微弱了,以至于他根本都感知不到,何谈收回。 那就没办法咯,他亲爱的真倒霉。 屋十造脚腕一扭,鞋尖一勾,把她从土里挖了出来,让陈楚航的脸贴着他的鞋面。而她双膝还跪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她已臣服在屋十造脚下,温驯忠诚。 这一定是让她厌恶到暴跳如雷的姿势,哈哈哈哈。 “亲爱的,一定要撑过来哦,不然你就会变成我的芭比娃娃。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姿势?一条好狗的模样呢。” 陈楚航没做出额外的反应。 好叭。 不过,盯着陈楚航看久了,屋十造突然觉得,她血的颜色还蛮红的。 ——想喝,嘻嘻。 扑到陈楚航脖子上时,他的眼睛黑亮了,是玩得开心的征兆。 嫣红的舌头在空气中扭动几下,便轻柔地贴了上去,舌肌一环环紧缩,向左右两边挑开皮屑,再缓慢的,甜蜜的,直往里边钻! “嗬,嗬……” 哦,他没听到预想中的惨叫,她好平淡的反应。 她还没从缺氧中缓过来,身体知觉仍处于被剥夺中。 哈。 “哈哈哈哈,”屋十造收回舌头,笑到发抖满脸肌rou都在颤抖,上下两唇的口子在拉扯中越裂越大,鼻头两边连至嘴角沟壑纵横,变构成状似为笑的表情。 他伸手在伤口处来回摩擦,在rou粉嫩肤上刮出更多的皮屑和血沫,而陈楚航只一味抓挠着脖子,即使看着他,瞳孔却并未聚焦。 “亲爱的,哈哈哈哈哈哈,亲爱的——” “你,真可怜。” 他居然,流下了两滴泪。 “我说,你真可怜。” “嘻嘻。”屋十造在笑。 “呜唔。”屋十造在哭。 他的脸一分为二,下半张在嘲笑,上半张脸在哭泣,怜悯得几乎充满神性的泪水跨过鼻子狰狞褶皱抵达下半张脸,显得疯癫无比 ——在终于清醒了点儿的陈楚航看来。 “妈的神经病!”她心里这般想着,但声带发出的却是不成人声的:“呃,呃!”全拜屋十造所赐。 “你换过来啦亲爱的?你肯定恨我把你弄疼了是不是?对不起。”屋十造泪流不止。 “那么亲爱的,”他缓缓伸手,钳住陈楚航的双手,引导它们一左一右掐住他纤细的脖子: “我折磨你那么久,现在就换你来掐死我吧。” “嘻。”屋十造嘴唇嬉笑更欢。 “呜。”屋十造眼睛哭泣更狠。 ? 震惊归震惊,陈楚航的手却是实打实碰上了屋十造的脖子。 陈楚航一边弯腰猛咳拖延时间,一边竭力调动刚开机的大脑。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理解疯子的思维?! 这难道是考验?胆敢露出一点不臣之心就会被杀死,温顺乖巧便能讨他欢心?可她……可她若是讨了屋十造欢心,只会更让他要当什么狗屁珍宝啊! “亲爱的你掐死我吧,”屋十造哭得浑身颤抖。 同时他笑得浑身颤抖,“不然我就去李愿简啦。” 这条疯龙提到了李愿简。 天。 天。 陈楚航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词。此时她已经跳过思考屋十造查到李愿简的方法、目的,对屋十造的恐惧之心通通抛在脑后,也不再衡量听话和不听话这两种选择中,哪一个会更好可能。 她只知道,现在,立刻,杀死屋十造。